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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这件事上几个人意见一度有了分歧,但最后还是全票通过了这个决定。这些没有摆在明面上的非自然力量在现有条件下确实是没有办法得到管束,细究起来的话,连他们几个明面上是警察的巫师都偷偷做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所以对力量的使用和约束都来自于心里的准绳。阿库提亚他相信五条悟的为人,在高专生活了一段时间的诸伏景光也愿意为他担保。

    当然,现在五条悟选择了相信警察,换句话说也就是相信他们,所以他们只用按照原定计划执行。

    首选当然是诸伏景光背后的警视厅公安部,这栋建筑里有各个家族豢养的死士,人数不少还都是咒术师,前来抓人的警察武装力量自然也要强化。除此之外,在诸伏景光暴露之后亚久曾经用占卜来找那个黑衣组织派到警视厅去的卧底,公安部也因此被整体筛了一遍,除了那一颗老鼠屎外上下都是清白的。

    最重要的是,诸伏景光的直属上司知道这件事,也知道部分咒术界的事,还是脑子好拎得清的铁红,简直就是现在出面的最佳人选。比如这次行动,某颗老鼠屎就被他提前丢到其他地方去执行别的任务去了,在行动结束之前大概是没有办法赶回来的,到时候回来又正好可以当个传声筒用来钓鱼。

    虽然这件事也告诉了降谷零,但在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没有必要让他一个还在卧底的人带队出马,平白增加暴露的风险。

    而且警察厅警备局怎么说呢,相比警视厅的人也许能力要高一些但同时灰扑扑的灵魂数量也要多一些,平时和政治家或者上流财阀接触也要更多,有时候会不会堕落真就是一念之间。简而言之,阿库提亚信不过他们。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京都的某座山里,即使直接报警自然也是京都的警察到现场来,怎么都不会是亚久他们过来,自然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话音刚落,阿库提亚已经听到从两三个方向传来车队上山的声音了,看样子是为了隐蔽分散上山了。因为诸伏景光的上司是亲自带人过来的,恶魔形态就不方便被可能在警视厅大楼里见过亚久的人看见了,他往下缩了两节,头发迅速变黑,一两秒的时间就变回了小孩的样子。

    阿库提亚朝五条悟做了个手势,示意警察要来了让他快点收了神通。然后回个头就发现本来正看着五条悟嘚瑟的高专的学生们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对哦,他们还不知道我有两个形态来着。

    他刚想解释,五条悟已经嘚瑟回来了。他还是没有忘记莫名其妙扣在他头上的那口锅,于是想在这里找补回来。

    “大家没看错哦~就是这个身高两米的男人,他每天在高专校园里装成小孩骗大家的零食诶,是不是很可恶~?”

    阿库提亚瞬间无语,他绕开某个成天连抢带骗学生甜点还美其名曰孝敬老师的失格教师,往塌了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五条悟已经把他们绑好了,于是往那个方向丢了个禁用咒术的魔法阵,抿了抿嘴不管了。

    “你还好意思说,提亚吃零食还给捏脸,你呢?成天除了抢学生甜点再把学生气死还会干嘛?”

    “而且提亚酱很可爱嘛,我是自愿献上零食的。”

    “赞成!比起某个只会气人的白毛还是提亚酱比较可爱!”

    “就是就是!......不对啊,不是说今天不骂五条老师吗?”

    “......那也不算骂吧,是实话实说。”

    五条悟石化了,并且准备开始作妖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站在不会被发癫的某人波及到的地方录像,一个笑眯眯的,一个总体来说面无表情但嘴角比平时上扬了两个像素点。

    阿库提亚想起来还有件事情没解决,于是对家入硝子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先离开一下,牵起诸伏景光的手,朝前院的方向走去。

    诸伏景光盯着被牵着的地方看了两眼,只能说阿库提亚现在要是成人形态,他就要开始崆峒了,但鉴于阿库提亚现在还是小孩子形态,这个举动做起来就只让人觉得可爱。

    “怎么了?”他放平心态问道。

    “有个实验室,最好别让大部队看到。”

    人心这东西能别试还是别试,除了几个能信得过的人,这些目的为青春永驻、逆天改命的实验还是别让人知道比较好。

    “那我们现在去把它毁掉?”诸伏景光听懂了他的意思,笑着回问。

    “嗯。放心,我留了一些样本。”

    一大一小就这么在别人的院子里不紧不慢的走着,听着逐渐接近的、训练有素的脚步声,最终停在某间地下室前。

    “嘭”。

    第86章 (+)

    眉眼温润的青年牵着与他相貌相似的孩童,站在明显是爆破过之后的现场谈笑。

    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诸伏景光的上司路上听到巨响,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带人加快脚步冲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他一时间都想冲上去揪着部下的耳朵问他是不是在黑衣组织卧底的时候把脑子卧坏了,哪有毁尸灭迹之后不跑还站在原地看风景的。不过转念一想咒术界和黑衣组织之间的烂事他带来的人大多数还不知道,他只能捏着鼻子把这顿骂憋回去了。

    诸伏景光这时也看到了上司,率先走过来,小声讲了大概的情况。当然,涉及魔法的这部分他没法解释,只能说甩锅给他那薛定谔的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