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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在他和沈星澜结婚后,那个被沈星澜放在心尖上的人就离开了红云星系,他还记得那晚沈星澜喝的浑身酒气,回家后发了好大的脾气,两人原本就僵硬的关系变得像是仇人。

    那之后沈星澜就变了个人,成日花天酒地,身边换omage的速度堪比换衣服,但没有一个能在他身边待三个月以上的。

    而每次沈星澜都丝毫不忌讳媒体的偷拍,算是娱乐板块的常客了。

    “听说那个omage是个稀有的s级omage,评论里都在夸他们般配呢,不过这个omage出自时家。”李落的语气有些疑惑,见时宴离开没搭理他也不生气,好像早就习惯了时宴的冷漠,“时家?没听说过哎,好像是个做机甲零部件生产生意的。”

    时宴解扣子的手指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将身上沾了一些油渍的浅蓝色上衣脱了下来。

    “a0683号机甲已经维修好了,你记得让人把它放回去。”

    李落抬头应了一声,看向面前那个外壳反射着金属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的a级机甲,自己身为一个在alpha中都算高的人却只能机甲的腰身。

    他随手拿过一旁记录着机甲数据的光板,看见上面的98%的字样时眼中满是震撼。

    机甲的维修耗时耗力且成效甚微,超过90%后每上升一个百分点都极其困难,这架机甲上周见到时还是90%,再见面却到了惊人的98%!

    这种程度的维修能力已经远超a级了吧?

    越是高等级的机甲,对于维修师精神域的要求就越高,若是精神域等级不够,轻则受创昏厥,重则脑死亡,所以帝国对于维修师的等级有着严格的考核制度,且考核的极为困难,通过率极低。

    像是李落,即便已经在维修中心维修了三年的机甲,却依旧只能考到c级,这也已经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了。

    叶先生看起来跟他年纪差不了多少,却已经是让人望尘莫及的a级维修师了,要知道红云星系的发达程度在所有星系中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即便如此,全星系的a级维修师也绝对不超过两万。

    而全星系记录在册的维修师就有6000万之多。

    李落从学校毕业来到维修中心后就跟着叶白,只知道对方能力极高,身份却很神秘,即便是维修时也不曾摘下口罩,平时也是沉默寡言,除了维修中心和家里,没听说他去过别的地方。

    他抬起头刚想跟时宴讨教一下心得,却发现对方已经没了身影,只有挂在墙上的浅蓝色衣服无声诉说着他曾经来过。

    李落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叶先生不会觉得无聊吗?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每天枯燥的重复着两点一线的生活,要他是叶先生早晚要疯掉。

    时宴走出维修中心辉煌气派的大门,在远处一个停车牌处停下,正是下班的时间,街道上的私人悬浮车外壳泛着冷白,统一的制式让他们看起来像一个个米虫。

    红云星系的中央星常年飘雪,寒风从领口灌进脖子里,让时宴打了个哆嗦。

    今天出门忘记戴围巾了,好像落在沈宅客厅的沙发上了。

    希望沈星澜今晚能玩的晚点,这样他就能在被沈星澜发现之前悄无声息的带走那条围巾,他想。

    沈星澜很讨厌自己碰他的东西,自己的房间在二楼,几乎从不会下去,所以沈星澜理所当然的将一楼的大厅圈进自己的领地范围。

    在这个人人靠私家悬浮车出行的时代,他却只能靠公共悬浮车出行,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用来购买各种跟维修相关的稀奇古怪的零件和模型,没有多余的钱。

    更何况车库中停满了沈星澜各式各样的豪车,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口袋里的个人终端震动起来,样式像是古地球时代的电子手表,只是功能更多,更加智能。

    纯白色外壳的个人终端样式有些老旧,时宴没有佩戴个人终端的习惯,一方面维修的时候不方便,一方面是带了也没用,他除了查一些资料没什么感兴趣的事,也没有人会联系他。

    时宴点开个人终端,空空荡荡的信息栏里有两条未读信息。

    【新星历667年8月16日是您的生日,时先生,帝国政府在此祝您生日快乐,专属于您的生日小蛋糕即将派送,请确认您的收货地址。】

    时宴有些惊讶,往年的生日可没有这条信息。

    他抬手想要点击取消,却在半空顿住。

    今天沈星澜觅得新欢应该不会这么早回去,他突然想尝尝小蛋糕是什么味道。

    时宴手指偏了偏,点击确定,心里忽然有了点期待。

    下面一条信息是,

    【恭喜您成功报名帝国战舰维修师考核,考试时间定在一周后,详情信息请前往官网查看。】

    时宴心情好了点,战舰维修师的考核比机甲维修师更加严格,仅仅是报名就能刷下去一大批不符合条件的人,不过看来今天他的运气不错。

    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一辆更加宽敞的悬浮车停在面前,车壁的金属外壳泛着冷白色的光,车门缓缓打开,时宴抬脚走进去。

    沈家别墅占地面积很广,对于体力和精神域都几乎透支的时宴来说更是如此。

    一楼的客厅传来一阵说话声,时宴走进去就看见沈星澜和那个陷在舆论中心的omage正抱在一起,在沙发上打闹,自己那条米白色的围巾正静静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