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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越感觉到了自家小孩的害怕,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牵着他坐到了温尽欢旁边的沙发上,

    “小阳,你还是好好和尽欢说下,到底怎么回事?”

    吴阳看了看好友的表情,沉默了一会,才开了口,

    “苏弃是我小叔的儿子,五岁以后就没见过他了,这次是因为奶奶想见他,之前我找过苏弃,想让他见奶奶一面,但是他拒绝了,所以我只能想办法让他来参加晚宴,想让他和奶奶可以见上一面。”

    他的话被温尽欢的拳头给打断了,他吐了吐嘴里的血迹,接着开口道,

    “温哥,这次我知道我过分了,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你也知道奶奶对我的重要性,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只是想见见苏弃,我真的没办法拒绝。”

    “你没办法,为了你的孝心,就要我的人去成全,凭什么,他都拒绝了,你还敢打他的主意,他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寿命,不好好调理的话,都还不知道剩几年,我那么用心呵护的人,他连手碰着一下我都能心疼个半天,是给你糟蹋的,谁给你的胆子?”

    说完,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在吴阳身上。

    吴阳只知道苏弃身体不好,并不知道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

    强烈的自责涌上心头,他也不还手,只让温尽欢打着。

    蒋文浩想去劝阻,被严越给按住了。

    龙有逆鳞,温尽欢等了这么多年才有个苏弃,苏弃就是他的命。

    如果把对象换成他家小孩,他的手段只会更激进,更可怕。

    这还是因为是兄弟,如果是别人,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死了。

    温尽欢打了几拳也就住了手,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宝宝,其他的都可以推后再算账,他坐回到沙发上,声音低沉地问道,

    “那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你小叔一直单身,从未听过他还有儿子,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苏弃为什么害怕老宅。”

    “具体地我不太清楚,我只听奶奶说过,小叔和婶婶的感情很好,苏弃出生后,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开始不停地吵架,直到五岁的时候婶婶死了,因为那时候老宅只有小叔一家,奶奶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知道婶婶是跳楼自杀的,而当时苏弃就在边上,从那以后,苏弃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后来聚会因为我的追问,他才承认自已的身份,因为他和我小叔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听到这里,温尽欢的心已经快要痛死了。

    五岁,才五岁就见识到那么血腥的一幕。

    五岁之后的苏弃又去了哪里,他说他是保姆带大的,那他之后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见面前的人还想开口,温尽欢摇了摇头,让他们都先回去。

    这时候的他没有精力应对他们,他只想把自已的宝贝好好搂进怀里。

    严越没再开口,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温尽欢的肩膀,带着其余两个人离开了苏弃的家。

    他们都离开以后,温尽欢来到了主卧门口。

    他敲了敲门,温柔的唤着‘宝宝’,回应他的还是一片沉默。

    他坐了下去,背靠着主卧门,狠狠地扇了自已一个耳光。

    自已怎么可以这么粗心,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苏弃的不对劲。

    听着门内偶尔传来的哭声,他的眼里满是自责和痛苦。

    而苏弃进了主卧以后,就把自已塞进了衣柜。

    他缩在衣柜的一角,把门关上,然后紧紧地抱住自已的双腿。

    他太害怕了,不知道怎么办。

    他只是紧紧地咬着自已的嘴唇,不让自已的哭声溢出来,似乎这样恐惧就不会找上他,他就可以保护自已。

    时间过了许久,久到温尽欢的双腿已经全部麻痹,久到再也听不见苏弃的声音。

    他才扶着房门缓缓地爬起来,捶打了几下自已僵硬的双脚,拿来了备用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月光倾洒了进来。

    借着月光他发现床上没有人,他急忙冲进洗手间,里面也没有人。

    他迅速打开卧室的灯,黑暗瞬间被光明取代,环顾四周,还是没有苏弃的影子。

    他的心慌了起来。

    卧室只有这么大,窗户也是半封闭的,根本出不去。

    苏弃能去哪。

    他的眼睛四处搜寻,直到看到了床边的衣柜。

    他来到了衣柜面前,轻轻的拉开了衣柜的门,终于在角落的地方发现了苏弃。

    他感觉自已快要不能呼吸。

    只见苏弃把自已紧紧地缩在角落里,下嘴唇也全是牙印,有些地方还在滲血,他的双眼紧闭着,脸上也都是泪痕。

    温尽欢的心已经提到了嗓门上,他慢慢蹲了下来,举起了右手,把手轻轻地放到了苏弃的鼻子前方。

    还好,还好。

    他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

    他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谁也无法理解他刚刚的感受。

    他吓坏了,刚那一瞬间他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他害怕失去苏弃,这样的结局他无法面对。

    他止了止因为害怕而发抖的双手,轻轻的把苏弃放到了床上。

    打来毛巾细细地擦拭着,不停地轻吻着苏弃,过了好一会,才脱了外面的衣服,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