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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林乐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但他朋友的确不多。能有这么一个挂在心上的“网友”,林昱之前还没见过。

    所以他更知道如果那个霍禾源纯粹是为了玩弄乐乐的感情,对乐乐的伤害有多大。

    “那个学长只说他人挺好的,挺仗义的,其他的也没问出来,具体还得看下一次见面。”林昱这样对林乐道。

    他有意照顾乐乐的情绪。

    就算到时候证明了这个夜冷寂找人来冒充他自己想要和乐乐见面是纯骗局,林昱也得迂回着和林乐说真相。

    之前拆穿“夜冷寂”线下见面的人是冒充的,是为了保护林乐,到时候调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后编个能不让乐乐那么难受的“谎言”骗骗他,也是保护。

    林乐听见刚开始林昱夸“夜冷寂”……也算是夸吧,嘴角翘了翘,然后点了点头:“行吧……不过这次哥你还是得听我的,穿什么做什么发型都得我亲自上手,别崩了我在外面的人设!”

    “……”

    ……

    霍禾源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查了个底儿掉。

    周日他在家里游手好闲了一天,周一又去公司晃荡了一圈,晚上等着和无名奶昔打游戏。

    今天无名奶昔上线上得挺早,七点多就上线了,还问霍禾源要不要这个周末再见一面。

    霍禾源心里酸味都要溢出来了,什么意思,上周末刚见了面这个周末还想见面,昔昔是不是很喜欢泽皓?

    不过他尚且存了几份理智,知道如今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搞出来了,也没有什么理由怨别人。

    “为什么又见面呀昔昔?”他问。

    无名奶昔说是因为上次见面很拘谨,表现得太不好,想给夜哥留一个好印象。

    霍禾源还解释了两句,说没有觉得昔昔不好,上次见面对他的印象就很好。

    然后他就被无名奶昔一句“觉得夜哥在线上给他的感觉更舒服,更喜欢在网上跟夜哥相处”给冲昏了脑袋,莫名其妙答应了无名奶昔后半句——“但是上次见面实在是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这次见面要好好表现。”

    等他一局打完,才反应过来又替纪泽皓揽下了一个周末的活儿。

    糟糕,纪泽皓连续被侵占两个周末,怕是根本不会答应。

    于是霍禾源在打完第一把游戏之后借口去接杯水的功夫,闭了麦给纪泽皓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纪泽皓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声音听起来也很轻。

    “皓哥……我提前向您问询一下,你这个周末有没有时间?”

    “有事儿直说。”

    刚开始第一个字霍禾源没听出来,但后面纪泽皓多说了几个字他就听出来了几分不对劲——纪泽皓在压低声音说话?能听出来,纪泽皓的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好。

    他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快八点了,泽皓这是在干什么?

    “你在哪呢?”霍禾源也放低了声音问。

    “我在公司加班,一会儿跟你聊。”

    等纪泽皓快速说完这些,手机听筒里就传来了“滴滴滴——”的声音,对面挂断了。

    霍禾源:“……”

    现在这个点,加班?

    泽皓一个实习生……之前也没加过班啊。

    第16章

    纪泽皓的确在加班。

    而且是因为他拒绝了白天大组长“晚上一起去见客户”后,莫名其妙安排给他的加班。

    来公司几个月了,他怎么也对公司的工作内容有了基础的了解。

    他们部门做技术支持,既不是售前也不是售后,和“甲方”能产生的联系微乎其微,纪泽皓实在是不知道要见哪门子客户。

    他想起了进办公室之前,刘姐跟他说的那句“大组长作风不太好”。

    “大组长,和客户见面应该用不上我这个实习生吧?”

    于是他对孙德明这样道。

    “小纪,我刚才不是说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事不要只盯着眼前,不要光看眼前的工作内容,能见到甲方,谈好了就是你以后的人脉,这都对你自己以后有利。我知道你可能不适应是吧?那我就给你点时间考虑考虑,没关系。”

    孙德明,也就是大组长,笑得一脸和气,这样对纪泽皓道。

    ……

    纪泽皓从办公室出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旁边的刘姐侧过身来,小声问他聊得怎么样。

    纪泽皓此时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进办公室之前刘姐犹豫着给他警告了,里面这位刚从国外回来的大组长实在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只匆匆见了一面,但无论是言行还是他说的话所表达的意思,都让纪泽皓感觉到浑身不适。

    纪泽皓简单把最后孙德明让他一起去“见客户”的事简单和刘姐说了,刘姐立刻有些紧张地凑得更近了些,拉住了他的衣服边:“你可别去。他外派前,那时候也来了一批实习生,其中有个女孩子长得很好看,大组长也提过这样的要求。后来没人知道跟他出去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女孩子后来辞职了,她的家人说上司为人不正闹到公司来了都。”

    纪泽皓皱了皱眉头,想也知道没发生什么好事。

    “然后呢?”他问。

    “没有然后了,大组长听说是和公司上边儿的人有点儿关系,这件事情就被压下来了,公司是赔了女生钱还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刘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