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话说的果断自信,引的同行两位看笑话。
“徐总,你哪招惹的小男生?够辣啊。”
“颂年身边就没有过人,保不准是他一厢情愿。”
“哎,你不懂,正是因为以前没有,所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才稀罕。”
徐颂年来七号公馆谈生意,喊公主少爷也就是图个热闹,没真想干点什么。毕竟了解徐颂年的人都知道,他口味刁着,要是爱好男色,这些年生意场上送的人都能堆满一间屋子。
有人特意打趣林知,说:“你是徐颂年的伴侣?”
“不是。”
“男朋友?”
“也不是。”
“小情人?”
“更不是。”
林知回答的老实,四周顿时大笑,尤其刚才问他话的男人。一边笑一边拍陪酒的腿,肩膀止不住的耸动:“那你以什么身份来干涉徐颂年找其他人?”
“我……”林知想说朋友,但这种场合说朋友无疑更让人笑话,便耍赖似的看向徐颂年。
“哟,还知道求人。”
“颂年,不介绍一下?”
“故人。”徐颂年吐出冰冷的两个字,众人没想到是这种身份,讶异之后开始转入正题。
林知听他们聊地皮、投资,如闻天书,任何想要靠近徐颂年的人都被他用眼神吓退,像一头护崽子的狼。
这种场合,闹到最后都是拼酒量。段寒光带人来敬酒,徐颂年客气的喝了一口,其他人不满意,嚷嚷着要他再喝。
徐颂年不搭理,目光落在林知身上,其他人精顿时领悟,开始攻击林知。
一杯又一杯的凑过来,林知一个头两个大,求助徐颂年:“我可以不喝吗?”
“你说呢?”
林知眼一闭,仰头咕噜噜连喝两杯,满脸酡红的开始推拒,那些人又灌了三杯,醉的他倒在徐颂年身上,意识不清的嘀咕。别人听不清,徐颂年却不会,林知嘴里骂骂咧咧,说他见死不救没人性。
“诸位,失陪了。”徐颂年到点就走,旁人留不住。
林知躺着舒服,冷不丁被掀开,一个饿虎扑食趴到徐颂年背上,大声道:“不许走,我不准你走!休想去找别人。”
他醉的不轻,黏着徐颂年不撒手,跟树袋熊似的拽都拽不下来。
众人只当看笑话,要徐颂年把人带走,不然今天可回不了家。
脑子晕乎,林知感觉身体忽然腾空,他被徐颂年打横抱起,丢进了迈巴赫的后座。
黑色西装被林知抓出褶皱,钻入车厢的时候更是把扣子都给扯掉了,完全符合醉鬼蛮不讲理力气又大的恶劣形象。
林知从车座上滚下去,傻笑着趴在徐颂年皮鞋上,等他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摸着裤腿一点点向上爬,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推别人听不懂的话。他梦到自己在海里游泳,被巨浪拍上沙滩,沙滩软软的、硬硬的,舒服又不舒服,中间还空了个洞。林知奇怪的拿手去戳,嘴里振振有词:“一只螃蟹、两只螃蟹、三只螃蟹……好多好多螃蟹!”
林知猛然张嘴,咬在徐颂年大腿上。
徐颂年吃痛,把林知推开,掉进脚跟前座椅的缝隙。
林知一头磕在椅背上,迷瞪的坐起来,往前一栽脸贴上徐颂年裤裆。
“这里还有一只螃蟹,大螃蟹,啾……”林知对着亲了一口。
那一瞬间,徐颂年脸色精彩纷呈,郑心装模作样的咳嗽,赶紧降下挡板,保护老板隐私。
“林知,不要借酒装疯。”徐颂年拎着林知的衣服把人提溜起来,语气发沉。
脖子被勒住,林知很生气,坐在徐颂年腿上扭来扭去,总算把那只可恶的手弄开。
“讨厌鬼,徐颂年是讨厌鬼。”
“我真是疯了,把你带回来。”
徐颂年头一次生出后悔的情绪。
林知浑然不觉,眼睛滴溜溜转,手指乱点:“这是眼睛,这是眉毛,不对,这是眼睛……啊,鼻子在哪里去了?”
“嘴巴,”林知手停在徐颂年嘴唇,凑近嘟囔。
“软软的。”
呼吸扑面而来,林知跪坐在徐颂年腿上,伸出舌头快速舔一口,像得逞的猫。
“你怎么不说话?”林知小声问,嘴唇碰上徐颂年的,四只眼睛挨的极近,“我的是不是也软软的?”
“要亲亲。”
“……”
林知又要伸舌头,后颈忽然发疼,直接被徐颂年一个手刀打晕过去。
徐颂年把人推到另一边,让郑心开车去他常住的酒店,然后把林知丢进去,自己回了富江龙庭。
隔天林知醒来,躺在两米大床上分不清东西南北,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昨天究竟干了什么啊?!
他趴徐颂年身上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数螃蟹啊?数螃蟹也就算了,为什么要亲他那里啊?亲他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坐腿,用刚亲完那里的嘴去亲徐颂年?!
苍天啊大地啊,让我死吧!
昨夜种种记忆翻涌而来,林知打击的不要不要的,他上下八百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索性徐颂年是个正人君子,知道把他丢酒店。
林知躺尸了一个小时,乌龟似的爬起来洗漱,从这间散发金钱气息的房间滚回家。
宋澄追问他昨晚干嘛去了,林知含糊其辞,最后说去汪柠家借宿,骗过母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