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重……拉不动,肯定是条大鱼!”

    在岸边钓鱼的青年听到呼救,连忙放下自己的鱼竿,跑上船……

    “扑通”好大一声!

    “茉莉!”

    没用的家伙拔河拔不过水底的大鱼。

    居然脚底一滑,身体一个趔趄,被鱼竿的力量直接拖下了水。

    “咕噜咕噜……”

    燕庄大恸:难道,这短暂的重生,就这样终结在一条鱼的嘴上吗?!

    没等他害怕,腰间被一双强有力的双臂抱起。

    是有点迷糊的,听到青年无奈的嗓音:“腿伸直、踩到河底……水不深。”

    燕庄吐出嘴里的河水,站直。

    发现水面才刚没过他的腰……尴尬。

    幸好在场只有聂照庭。

    这位十佳好室友,从来不会拿人糗事取笑。

    反倒好声安慰:“别怕。”

    又道:“我扶你上岸,赶紧回去冲个澡。别感冒了。”

    燕庄无比乖巧。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走出好几十米了,他忽地轻呼:“鱼竿!”

    “没事,先放在船上,没人会拿。”

    “可是……”

    “嗯?”

    “我的鱼没了!”

    燕庄后知后觉,超级心痛:“起码八`九十斤的大鱼!”

    聂照庭失笑:“还有一下午,总能钓到的。”

    燕庄“哦”了一声,语气一转,是不好意思,也是担心:“刚刚庭哥捞起我,会不会太重,压迫到你的手腕?”

    聂照庭摇头:“没事。”顿了顿,道,“不重。”

    燕庄也便放心。

    “卧槽!”

    经理惊呼:“你俩干啥了?咋搞得一身水?快快,快换掉湿衣服,还没到大热天,别搞凉了!”

    “哟,哪来的两只落汤鸡!”是阿布的调侃。

    “这是……”阿凯惊讶,“你俩不是钓鱼去了?鱼呢?”

    不等二人回话,经理没好气地堵过去:“钓屁的鱼,成天出歪主意!”

    燕庄耷拉着脑袋,无比心虚。

    唉……

    今天周日嘛,照经理的安排,晚上搞露营,教练就大发慈悲,给他们提前放了一下午的假。

    说晚上山顶搞烧烤,他听阿凯提起一嘴钓鱼的趣事,突发奇想,准备钓个几条鱼,晚上烤着吃,也省得买。

    聂照庭难得清闲,不知是也爱这一口,或者出于对室友的不放心,就跟着他一块儿。

    一人一根鱼竿一个桶。

    从排位一结束,一点出头,到差不多快三点钟,某始作俑者是连块鱼鳞都没瞅到。

    好容易有大鱼上钩,这一个激动,就……

    “君子不立危墙!”

    “哦~”

    “不行陌路!”

    “嗯……”

    “不涉深水!”

    “诶。”

    经理狠狠一通批评教育。

    ——当然,等到落汤鸡的二人洗换完毕。

    燕庄乖顺无比,点头点头,认错态度良好。

    于是钓鱼竿被暂时没收。

    他的大鱼,终究错过。

    只能抱着装有一条巴掌大的鲫鱼的桶,爱不释手。

    是聂照庭小两个小时的“战果”!

    燕庄自己的桶,倒掉水,装了些腐熟的针叶。

    河岸一长排柏树,年份看起来很久的样子,落在树底下是泡鼓鼓的厚厚的一层针叶,路遇清洁工大叔,对方表示这些落叶,随他爱捡不捡,便果断装了一大桶……带回给文艺青年教练同学养花吧!

    钓鱼佬永不空军!

    钓不到鱼,哪怕抓一把土也要揣兜里带走,绝不能空手,这是钓鱼佬最后的倔强!

    流唱:“……”

    十分感动,没有拒绝。

    ·

    傍晚时分,到达山顶。

    燕庄才发现山上有住家,说是半民宿的性质。

    一行人没打算在民宿过夜,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食材,交了些钱,租了两个烧烤炉,搞起自助。

    经理思虑周全,怕某些不会做饭的家伙,烤东西烤不熟给吃坏了肚子,连厨房阿姨们也一起带上,阿姨们对小年轻的喜好欣赏不来,就给她们在民宿开了房间。

    这一晚,大家说说笑笑,很放松、也很开心。

    各自扎好帐篷。

    来露营的还不少,有些热闹,又互不干扰。

    听说也有其他战队的人来露营,离他们有些远了,燕庄没看到。

    大家没玩到太晚,甚至比平常早睡好几个小时。

    明天周一了,开幕赛即将打响。

    暂且没sh什么事。他们常规赛第一场赛事,在星期二的下午。

    对手也是燕庄有些熟悉的,cy战队,之前约过训练赛但没打成。

    把自己卧成一团球,燕庄安安心心入睡,不再想比赛的事。

    两两一个帐篷。

    他跟聂照庭理所当然睡一块,室友嘛!

    眼睛一闭没睁。

    晕晕乎乎的听到有人很轻声地喊他。

    “……快日出了,要去看吗?”

    本来差不多快到燕庄正常起床的点。

    他也没起床气,迷迷瞪瞪地,冲着跟前的人露出一个笑容。

    乱糟糟的卷毛飞起,跟鸡毛掸子成精似的,看得人失笑。

    “你坐着可以再眯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