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姑娘俏脸惨白,不见一点生机,但是艰难撑开的双眼里,还有着最后的一丝神彩。
怎样还?
瞅着少女的坚持,牛顶天心中自责,愧疚,怜惜,于是贴近一点后,他赶忙柔声开口道:
“我先给黄姑娘先疗伤,伤好之后你想让我怎样还都行。”
自己那一掌差点打散了这人间的精灵,似乎已经成了他烙在心底里的亏欠,牛顶天不愿去回避。
“阿蘅,今天岛上闯进来一个狂妄的家伙,你知道吗?他偷学了老夫的武功,他还说灵风死了,说灵风还有个癫傻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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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自己神功的境界太低,若是练到了圆满之境,这黄姑娘少说也是个活蹦乱跳的。
虽然俏脸上还有一些疲色,但是先前的灵秀之气已经完全恢复。
“爹爹你”
当然,同样是五绝中人,若是换成西毒在此,会如何选择,自然不必言说。
接着两掌微微旋起,缓缓收功之后,他便站了起来。
精神猛地放松之后,牛顶天直直地往那疗伤的石床上躺了下去,没过一会,他便睡着了。
黄姑娘还未及回话,牛顶天已经探过头来,柔声地开了口。
虽然还在向外输送着内力,但是这小子的周身上下,仍在散发着滚滚热浪,这样至阳的内功,对他来说也是平生仅见。
体内的伤痛他恍若未觉,走到石道之时,便加速闪向了外间的墓室。
想起今夜此人的疯狂,他还真怕这家伙不顾脸皮,随即也暗暗警惕了起来。
这时他才想起来,那把用了十几年的玉箫已经在今晚毁去,想到这,他不禁叹了叹口气,脸上也开始变得有些落寞。
说罢,也不顾黄姑娘的反应,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来到密室之后,见牛顶天还未收功,黄老邪便踱着步子走到了女儿身旁。
随即,他便盘下了腿,坐在了玉棺旁,闭起双眼后,便开始缓缓运起内力,调理起了体内的伤势。
出了墓室之后,外面的空气也是陡然一清,再瞧瞧此时的天色,似乎已经接近傍晚。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当牛顶天再次醒来之时,却发现眼前已是一片漆黑。
“阿蘅,今天我们的蓉儿受了重伤,你是不是在怪老夫没有保护好她?”
黄老邪瞥去一眼,口中再次轻轻一哼,对牛顶天的有心之言,他也不屑搭理。随即便凝下神来,仔细观察起了他那周身的气息。
见哑女不依不饶,黄姑娘一阵气急,随即瞪起美目,抬手就想操起竹筚抽过去。
展了展酥软的身子后,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火折子,这东西是眼下时代出门在外的必备之物。
说到这里时,黄老邪的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随即便闪出一抹自嘲,口中继续自语道:
“可老夫今天却输给了他,老夫还要蓉儿来护着,让蓉儿来替老夫挡了一掌。”
“阿蘅,老夫是不是很该死?你放心,等了了心愿之后,老夫便去陪着你。”
“赶紧的离开墓室,给你一天时间,给老夫从哪里来回哪去!”
“爹爹!你放我下来!”
“快拿走!”
此时,他面上沉静似水,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后,便背着双手,向着牛顶天的位置又挪了两步。
眼见黄姑娘就要向后倒去,身后的牛顶天正急忙双手去接之时,一旁的黄老邪已经快速地抬手扶了过去,完了之后,还给了牛顶天一个冷冷的眼神。
他黄老邪再老也是男人,自然知道这小子看他的蓉儿之时,像极了当年他自己看他的阿蘅一样。
黄姑娘不停地娇声抗议,但是传回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哼!”
但是跟这小子来硬的,到时候恐怕丢的还是自己的面皮。
突然体内袭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皱着眉头轻轻咳了出来,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有着不轻的伤势。
“爹爹!等一下!”
吹燃之后,借着微弱的火光,来到了灯台的位置,果不其然,里面的蜡烛已经燃尽。随即便执着微弱的火光向着密道外面走了出去。
走在山道上的牛顶天,突然感觉到腹中有些饥饿,便直接怀念起了黄姑娘做的味道。
没过一会,黄姑娘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虽然身子还很是虚弱,但见到爹爹后,俏脸上难掩欢喜。
刚想要起身去准备寻那小贼要账,却又想起这屋门也被牢牢地锁住了。
果然,宗师高手的眼力还是不可小觑,不过几十息时间,牛顶天双掌陡然加力,在输出最后一股内力后便迅速收了回来。
目光并未脱离女儿,他抬起脚步缓缓地退向密室的另一边,准备盘坐下去运功疗伤。
“咳咳.”
随着温热的真气输入体内,沿着奇经八脉不断温养着受损之处,黄姑娘身上的气息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走到牛顶天的身旁后,黄老邪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任何动作。
发生了今晚的事情后,他的心态有了些变化,不愿再跟这小子计较,但是留他在岛上多待一刻,他黄老邪也是不愿。
牛顶天见此,不敢再继续耽搁,赶忙盘腿坐在了黄姑娘的身后,宁心静神之后,双掌运起九阳神功,缓缓地向着黄姑娘的后背贴了上去。
牛顶天闻言,脸上有些尴尬,眸光微闪后,向着黄老邪笑着开口道:
“好了!蓉儿听爹爹话!”
“呜呜呜!呜呜!”
黄老邪睨去一眼,口中轻轻一哼,在迎上那警惕的眼神时,他便瞧出了对方的心思。
过了一会,那惨白的脸上开始生出一点血色,也渐渐的有些红润,而且多了不少生机。
“呜呜呜!”
脉搏正常,恢复如初。
牛顶天见此,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随即全身心地投入到疗伤之中。
但是没过一会,呜呜不停的哑女却突然没了动静,接着,她就听到一道悄咪咪的呼唤声:
目光凝去,发现女儿的气息正在渐渐增强,面色也更加红润,他彻底放下了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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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感觉怎样了?”
“爹爹爹?”
见哑女又贴了过来,黄姑娘不禁气恼,直接开口娇喝了起来。
“黄岛主误会了,只是没想到您这么快便恢复了伤势,等黄姑娘伤势好了之后,您若是不介意的话,小子倒是希望能跟您好好地交流交流。
余下的时间,在黄老邪的目光中快速地流逝。
时间
在墓室里悄悄流逝,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
黄老邪的峻脸终于解冻,眸光微微柔和,口中关切地问道。
哑女见此并未放弃,而是再次贴了过来,她的确是怕眼前的小祖宗,但是相比这位,更怕外面的那位老祖宗。
一间雅致的闺房内,黄姑娘正躺在床上,抿着小嘴,气呼呼地瞪着一双美目。
之所以说快,因为黄老邪还未在这至刚至阳的气息中瞧出点有用的东西,这狂傲的小子就已经开始有了收功的迹象。
女儿的伤势已经无忧,但是也惊扰到了他的阿蘅,黄老邪打算去陪着妻子说一会话。
“蓉儿!蓉儿!”
墓室里,也开始静了下来。
“但是那家伙今天哄骗了我们的蓉儿,老夫很想杀了他,可是蓉儿却要护着他。”
牛顶天见此,也有些傻眼,本来还打算说上两句话,也做好了出血的准备,没想到这黄老邪对自己防成这样?
不过他眼下也不愿多想,一番折腾后,他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毕竟斗了大半个晚上,又给黄姑娘输了不少内力,眼下他着实是有些疲劳。
但是一旁的牛顶天,心里却难以平静。他感觉出来黄老邪的气息沉稳有力,不似先前的模样,显然是已经恢复了伤势。
接着,又转过头将清冷的目光瞥向牛顶天,冷声开口道:
眸光微敛后,他未再说话。
但是寻了一圈,也没寻见那根竹筚,这时,她才突然想了起来,那把玩了多年的心爱之物,似乎已经被那可恶的小贼给毁了。
许是听到了这小贼的保证,黄姑娘的心中有些欢喜,虽然胸前疼痛难忍,但她还是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随后,便又昏迷了过去。
不过他那心思确实有些多余,作为五绝中人,黄老邪自有自己的傲气,本就看重脸皮,哪怕再想杀他,也不会去干这样趁人之危之事。
“走开!哼!本姑娘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来到墓室,见到玉棺里的妻子时,黄老邪的峻脸已经彻底地融化了,不论生前还是生后,他留给妻子阿蘅的只有温柔。
若是换成个普通人,他恐怕会要求立刻滚出去,至于能否找着船,他黄老邪是决计不会去管的。
黄姑娘俏脸满是不愿,正要嘟起小嘴,娇声反对,黄老邪已经板起了峻脸斩钉截铁道:
面上虽然平静,但他的心里却难免起伏。他没有想到这家伙的内力如此神奇,这样重的伤势,哪怕换成巅峰时期的自己,也难免要休养几日才能恢复如初。
呢呢喃喃地说了一会后,黄老邪准备取出腰间的玉箫,也像往常一样为妻子吹一首小曲,然而伸出的那只手最终却摸了个空。
说罢,便抱着女儿,没有再理会牛顶天的反应,直接向着密室外面走了出去。
走是不可能走的,至少一天之内是不可能走。
突然听到牛顶天的声音,黄姑娘的俏脸上闪出欢喜,正想要开口说话,一旁的黄老邪已经打断道:
“蓉儿,爹爹先送你回去休息!”
想起今夜交手的时候,最后两人对掌之时,似乎轰向自己的就是一种至刚至阳的内力。
好是好了,但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牛顶天放下心后,对这结果也不太满意。
两眼睁开之后,他眸中透着精光,眉毛微微扬起,脸上邪和狠的交织,瞧起来不怒自威,此时,那狂傲的黄老邪,又回来了。
越是靠近,他的心底越是惊讶。
抬起右手,轻轻地抚着身旁玉棺,黄老邪的口中开始喃喃自语。
黄老邪周身的氤氲之气开始渐渐散去,那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润,接着,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黄姑娘感觉如何了?”
“爹爹.”
再将目光挪到牛顶天的身上时,已经变得有些冰冷。
黄老邪心忧女儿,脸上焦急,忍不住开口呼唤了起来。
但两腿刚刚曲下一半时,就突然顿了下来,随后又直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女儿后,便轻轻地迈着脚步,向着密室外边走了过去。
一旁的哑女正捧着一只药碗,脸上带着焦急与畏色,在黄姑娘面前呜呜不停。
此时,牛顶天伸着双手有些尴尬,最后,朝着黄老邪扯出一丝笑容后他才才放了下去。
柔柔一笑,又看了一眼玉棺中的妻子后,他直接换上了一张峻脸,飞身向着里间的密室掠了过去。
想了想后,他便向着来时的院子瞧瞧地闪了过去。
念及此处时,她气得蹬了蹬双脚后直接一躺,随后掀起被子狠狠地捂住了脑袋。
此时,黄老邪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目光轻移,柔柔地凝在惨白的玉脸上后,他又柔声开口了:
入眼就见黄老邪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时,他不由得心里一沉:这家伙当真是不要脸皮了?
“哼!老夫还不至于乘人之危。”
旁边的黄老邪在扶起女儿后,就赶忙伸手贴在了女儿的脉搏上。两息之后,冷峻的脸上闪出一道喜色,清冷的眸光瞥向对面的牛顶天时,还带着些许些诧异。
听了听动静,没人,嗅了嗅味道,还在阴潮的墓室里。
没过一会,随着黄老邪体内功力不停运转,他的脸上也有了些血色,慢慢地,一股氤氲之气也在周身上下渐渐生起。
密室里没有一丝的声音,感到身边气息越来越近时,牛顶天最忍不住睁开了双眼。
“黄姑娘,黄姑娘,有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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