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什么时候跟定远侯这么熟了?”
“还有还有,你俩在里面聊了些什么?”
“难道姑娘你一直疏远公爷是因为侯爷?”
见明兰行色匆匆的出来,一直站在门口帮明兰把风的桃和丹橘跟忙跟上,但一路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八卦个不停。
来的路上二人就不止一次的询问明兰,那定远侯为什么会出面帮她打马球,不过都被明兰以侯爷可能是看她可怜才帮忙的借口给搪塞过去了。
当时二人也没多想。
毕竟李虽然也在盛家读过几书。
但时间并不长,而且还是经常旷课。
最重要的是,当时自家姑娘跟这位定远侯并不熟,甚至都没过几句话。
可是今...
定远侯先是帮自家姑娘赢下了马球赛。
这会儿两人又在玉清观私会...
要两人没点什么打死她们都不信。
“你俩别乱,我跟侯爷什么事都没樱“明兰没好气的瞪了二人一眼。
“是是是,是我们多想了。“丹橘跟桃嘴上着多想了,但那话的语气还有那夸张的表情已经充分明了问题。
就差把不相信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好吧,这会儿别丹橘跟桃了,就连明兰自己也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之前在马球场上李就了一句:本侯爷给你撑腰。
实话,这句话对从就缺乏安全感的明兰来真的是杀伤力十足,这比齐恒一万句喜欢她什么的都来的让明兰感动。
但当时那种情况明兰只当李随口一并没多想。
可是...
再加上刚刚李的那些话和他那炙热的目光就不得不让明兰多想了。
难道定远侯真的看上自己了?
不然他吃饱了撑的去调查多年前自己娘的死因干嘛?
但是...
定远侯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这不科学啊。
两人虽然认识,但从前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今这一的多,如果定远侯喜欢自己的话为什么等到今才表现出来。
之前在私塾的时候不是更方便吗?
那时候为啥不?
明兰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路。
“姑娘,姑娘?”
“啊?什么事?”
“咱们已经到家了,该下车了。”
“哦,我知道了。“明兰甩甩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海,现在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她那爱面子的父亲很快就会知道马球会上发生的事情。
然后就会来找她兴师问罪。
她得先想想该如何应对才是当务之急。
果然。
明兰一行人刚刚回到穆苍斋不久,盛宏就黑着一张老脸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了。
“主君。”
“主君...”
下人们纷纷向盛宏行礼。
“父亲!”
明兰也急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而且看盛宏的脸色明兰就知道此时的父亲很生气,自己今一个回答不好就有可能被罚跪祠堂。
还好她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你做的好事。”
盛宏脸色铁青的就要开骂,但看到院子里还有这么多的下人呢,赶忙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等打发走了下人,盛宏才继续数落道,“你祖母教你马球就是让你出去给盛家丢人现眼的吗?啊?”
“别人家的女儿都是跟着自家兄弟组队。”
“偏偏就你能耐,跟着定远侯...”
“那定远侯李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那可是勾栏瓦舍的常客。”
“你跟他走这么进,将来谁还敢上门提亲啊?”
“还有...”
巴拉巴拉,到李,这盛宏好似有吐不完的槽,整整数落了明兰半个多时辰。
直到的嘴巴都干了这才停了下来。
见状,明兰赶忙乖巧的给盛宏沏茶倒水,“父亲您喝口茶消消气,女儿也不想跟那定远侯有所牵扯,当时女儿就拒绝了....”
“可是,可是他偏要跟女儿一起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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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么多人在场。”
“女儿要是当众拂了他的面子...以定远侯如今在朝廷里的权势,如果被他记恨上,不止是咱们盛家都要跟着倒霉,就连宥阳大伯伯家,横溪二叔叔家,四姑姑家恐怕都要跟着倒霉。”
“女儿也是权衡利弊之后迫不得已才答应的。”
“还请父亲明见。”
话间,明兰还叭叭的掉起了眼泪,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这一招她是跟林娘学的。
那女人每次惹了祸就装可怜跟父亲哭诉,然后父亲就会心软放过她。
不就是哭嘛?
的跟谁不会似的。
果然,这一招很管用,本来骂了大半个时辰盛宏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此时明兰委屈巴巴的一哭,再加上明兰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盛宏一下子就心软了。
甚至还有几分愧疚,想想之前李整他的时候,连他自己在李面前都连个屁也没敢放,更何况是明兰呢?
“好了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了。“盛宏有些尴尬的道,“今的事情还是你的心思缜密,是为父欠缺考虑冤枉你了。”
“不过那定远侯名声不好。”
“你以后少跟他来往,听到了没有?”
盛宏少见的跟明兰道了歉。
但明兰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盛宏。
“女儿自然谨记父亲的教诲。“明兰先是乖巧的答应一声,随即又问道,“可是,如果那定远侯在来找女儿,女儿该如何是好?”
“是直接硬气的回绝?”
“还是回绝的委婉一些?”
“但他要是不肯罢休呢?”
“还请父亲示下。”
将军...
明兰直接反将了盛宏一军。
“啊这...”
盛宏直接就被明兰给将住了。
别看他起明兰来一套一套的,但要是真当着李的面他比谁都怂。
而且就像明兰所的,此时的李可谓是权势滔,手里头不但掌握着禁卫军里面战斗力最为强悍的武军跟龙卫军。
还同时掌握着臭名昭着的皇城司。
他要是想搞谁那真是一搞一个准。
盛宏哪里敢得罪李啊。
“主君!”
还好就在盛宏尴尬的不知道些什么的时候,他身边的厮冬荣跑了进来。
盛宏见到冬荣就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什么事儿?”
“官家下旨召您进宫。”冬荣道。
“官家?”
盛宏愣了愣,官家找他这个的六品官干嘛?
来不及多想,盛宏赶忙道,“快,让人去备车,我立即去更衣。”
一路上,盛宏的心情既激动又忐忑。
激动是因为这是官家第一次单独召见他,忐忑的是,他不知道官家找他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但盛宏仔细回忆自己来到汴京之后的所作所为。
大概率应该是好事儿。
因为这几个月来他当差从未出现个半点差错。
难道自己要升官了?
就这样,盛宏美滋滋的进了宫。
然后他就被太监带进了一间偏殿里等着官家的召见。
可是...
盛宏等啊等,等啊等。
等啊等,等啊等...
盛宏就这么一直从傍晚等到黑,再从黑等到亮,他是越等越心慌,然而却没有任何办法,而且这期间盛宏滴米未进,不过吧,渴点饿点他还能忍。
但人有三急。
他就是力气再大也憋不住尿啊。
是在忍不住了,盛宏想要出去,可是他刚刚推开门就被门外守着的两个金瓜武士给拦了下来,“陛下吩咐了,叫盛大人在慈候,不准离开半步。”
“不是,我,我想更衣。”他没好意思想撒尿。
可是他话音未落,金瓜武士直接把门给他关上了。
这可把盛宏给憋的哟。
实在不行,他拿起个花瓶,但是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把花瓶给放了回去,皇宫大内的东西要是被他给弄脏了,到时候官家追究起来他有几个脑袋啊?
与此同时。
整个盛家都已经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