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妤(炮友转正)》 1AreSexandLoveSeparable? 周紫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公司茶水间的白炽灯照在她冷峻的脸上,投下一片的阴影。手机屏幕上是挚友徐珠发来的消息。 小猪:“紫妤,我有事想跟你说。等你下班,老地方见?” 周紫妤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回复。她太了解徐珠了——十年的友谊让她能从那看似平常的句子里嗅到不寻常的气息。徐珠从来不会用这样正式的语气约她。 “好。” 她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将手机重重扔到桌上,发出的响声让路过的新人助理瑟缩了一下——周总监心情不好。 宋知雨——那个在慈善晚宴上认识的画廊策展人,那个徐珠最近三个月频繁提起的名字。 她说,“我跟知雨去了我们大学门口的咖啡店,出了一款新甜品很好吃哦”“桥新街开了一家新的新开的泰式餐馆,我跟知雨今天去了,味道不错”“我跟知雨今天去了植物园”…… 与之相对应的,是这段时间周紫妤一起出去的时间少了很多。 为了表达没有冷落另一个朋友,徐珠总是会加上一句,“我们下次一起去”,周紫妤每次都回复说,“好”。 有了宋知雨之后,徐珠和周紫妤之间的“下次”不再是具体的日期,变得不可预知。 但她从来不会拒绝徐珠。 即使她不再是她的第一选择。 即使她成了她的另一个朋友。 徐珠跟宋知雨之间,不正常。 周紫妤的直觉向来很准,而现在她讨厌这种直觉。 徐珠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多分钟。周紫妤推门时,风铃清脆作响,她看见徐珠坐在她们常坐的角落,面前摆着两杯饮料——一杯薰衣草茶,一杯加糖咖啡。要是谁先来,总会替对方点好喜欢喝的饮料。 “你来了!”徐珠抬头,眼睛弯成月牙。她发梢微卷,简单穿了件米色的薄毛衣,整个人却像是被阳光浸泡过一样温暖。 周紫妤看着她,喉咙发紧。她机械地走过去,刻意选了徐珠对面的位置而不是往常相邻的座位。 “什么事这么急?”周紫妤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貌若正常地问。 见到紫妤很开心,但此刻她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色微微泛红,“就……我跟你提过的宋知雨……我们……” 周紫妤想,果然—— 徐珠咬了下唇,“我跟她在一起了。” 周紫妤看向她,脸色微红是因为激动,眼神晶亮是因为兴奋,她是真的喜欢宋知雨。 接下来的对话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她看到自己和徐珠面对面坐着,却看不到徐珠的脸,更看不到自己的脸。 徐珠兴奋甜蜜地讲述她跟宋知雨的相知相爱,那些有趣的、动人的细节,而周紫妤只是机械地点头,嘴角挂着完美的微笑。她的思绪飘向多年前大学宿舍初见时徐珠递来的那杯热可可,飘向清明节暴雨夜她们一起唱的那首歌,飘向她对她约定“老了也要一起住”的那个午后...... 朋友间的“永远在一起”,只是一个虚幻的泡沫。 周紫妤看向徐珠。 这三个月,徐珠对她隐瞒了喜欢上宋知雨的事,却在这一天约她出来官宣跟宋知雨的恋情。因为周紫妤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说:“我想你第一个知道。” 爱一个人的心,是怎样酸涩甜蜜呢?三个多月里,徐珠没有跟她说她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宋知雨,发来的短信,却多半跟宋知雨有关。 她在想什么? 她到底在想什么? 而我,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凭什么是宋知雨,她比我好在哪里? 窗外突然响了几声惊雷—— 徐珠说:“快下雨了。” 她们住在一起很多年,在大学宿舍、在工作后,下雨的时候,徐珠常常靠在她肩头,说:“讨厌下雨,好无聊啊想出去玩。” 一个多月的潮湿秋雨时节令人讨厌,她跟徐珠一样。 但现在因为一个人的名字,她把下雨当成一件乐事,会用期待的眼神说:“快下雨了。” 徐珠爱不爱宋知雨?毋庸置疑。 她端起桌上咖啡喝了一大口,冰块早已融化,咖啡变得寡淡温吞,像她此刻混沌的情绪。她应该为徐珠高兴的,可她只觉得一股酸涩的怒意从胃里翻上来,烧得她指尖发麻。 占有欲。 她早就知道自己对徐珠有占有欲,强烈到近乎病态。徐珠和别人笑得太久,她会烦躁;徐珠临时取消她们的约定去赴别人的约,她会一整天阴着脸。她一直很想知道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友情?亲情?还是某种她不敢承认的东西? 周紫妤爱不爱徐珠?她不知道。 谈话间,咖啡厅的玻璃窗外,夜色已经漫上来,渐渐下起小雨。因为下雨,徐珠跟周紫妤提前告别,徐珠让她早点回家休息。 确定徐珠离开后,周紫妤大步走向另一个方向。她需要发泄,需要酒精、噪音,或者别的什么来盖过脑子里嗡嗡作响的杂音。 —— 酒吧的灯光晃得人头晕,周紫妤坐在吧台边,第三杯龙舌兰已经见底。酒精烧灼着她的喉咙,却浇不灭那股无名火。 她需要一个人发泄。 她对男人女人都会有性欲,她的性欲其实很强。 但徐珠一点也不知道。 她在徐珠心中,是一个没有性欲的、超凡脱俗的人。 从大学宿舍到工作后,周紫妤跟徐珠住在一起近六年,每次都会仔细收好自己的玩具,她向来仔细严谨,只要她想瞒,徐珠就绝不可能发现。 徐珠常常抱她,作为回应她会把手放在徐珠腰际,但那不是真正的拥抱。 徐珠把头靠在她肩上,她就让她靠,徐珠牵她的手,她就让她牵,徐珠挽她的手臂,她就让她挽。 徐珠跟她偶尔睡在一起,但周紫妤总是浑身僵硬躺在一旁。 她从不主动拥抱徐珠,从不主动牵她的手。 周紫妤从来不会主动触碰徐珠的身体。 她怕她对徐珠生出欲念,破坏了这段友谊。 但事实是……她对徐珠从来没有过性欲,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她克制与否,从来没有。 所以,这是爱吗? 性跟爱可以分开吗? 她周紫妤,是柏拉图式恋爱的人吗? 她不知道。 她现在想:徐珠并不爱她,她没有必要为了谁守身如玉。 周紫妤的目光扫过酒吧的男男女女,有些自嘲地想,原来找个一夜情对象,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手机特别关注的提示响起,周紫妤点开,是徐珠的朋友圈,她和宋知雨的照片——“me and my girlfriend ” “哈。”周紫妤痛苦地笑了一声,熄灭屏幕。 有男人找她搭讪,说了些什么她已听不真切了,她只觉得烦。 “啪”地一声脆响,周紫妤重重扇了面前的男人,“滚。” 这么重的一巴掌,那个男人瞬间愣住,然后就想冲上去动手,却止步于周紫妤冰冷凶狠的眼神——他毫不怀疑周紫妤会用身边的一切砸向他,皮包、凳子、酒杯…… 这是个醉酒的愤怒疯子,不是他惹得起的人。这里的骚动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男人悻悻地走了。 这一巴掌也让周紫妤清醒了一些,但只是更难受而已。 于是她又点了一杯酒。 她伸手去接酒的时候,有人拿走了她的酒。 “你喝得够多了。” 周紫妤抬眸一看——傅西凌。 前几天她跟宣传部一起去签的画家,小有名声,只签了合作合同,没有签进公司。她刚才就看见他了,和一群人坐在角落,的确有一张好脸,但他们是同事,她自动略过了。 周紫妤冷笑一声,夺回了自己的酒,一口灌下,“与你无关。” 傅西凌耸耸肩,“只是不想看到刚认识的同事酒精中毒。” 周紫妤笑了一声,低慢地说:“真是善心啊。” 傅西凌继续说:“好人做到底,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他试图伸手去扶她,被她一下扣住手腕。 好大的力气。 傅西凌对她笑,“怎么,你也想打我一巴掌?” 她不能。 她收回了手,自嘲地想,怎么就喝不醉呢。 周紫妤的确不像喝醉的人,走路并不摇晃,一路跟傅西凌去了他车里。 傅西凌边系安全带边说:“你该庆幸我还没开始喝,还能送你回去。” 傅西凌长着一张好脸。 周紫妤没系安全带,揪住傅西凌的衣领让他看向自己,“要做爱吗?” 傅西凌看着她没有回答。 他跟周紫妤只见过匆匆两面,她很漂亮,气质冷酷严肃,今夜这样的反差,的确对他有很强的性吸引力。 他抓住周紫妤的手,想让她放开,“你喝醉了。” 周紫妤没放,另一只手揽向他的脖颈把他拉向自己,二人身体相贴,她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吻咬了一番后,在他耳边吹气,“我没醉,醉了也不影响做爱。” 傅西凌吸了一口气,下腹绷紧——她实在是很会勾引人。 他没那个自制力能抵抗她第二次。 周紫妤放手,说了萍洲市最好的酒店名字。 傅西凌沉默一会儿,说:“安全带系好。” 周紫妤:“好啊。” 短短两个字,说得缓慢婉转,极尽勾人。 狐狸精!傅西凌在心里暗骂。 2UsedandHeard(H、初次、骑乘) 房间订在27层,电梯上行她一路安静。 傅西凌还想要怎么开始,在此之前他和周紫妤几乎可以算作是互相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可能会有些尴尬,要是她后悔,他当然可以什么都不做友情陪她住一晚。 事实证明他的内心戏太多了。 从进门开始周紫妤就把他按在墙上亲,又亲又咬,去扯他的外套,从大门到床上,衣物散落一地,就像现在—— 周紫妤跨坐在他的身上,撕他的衬衫,甚至崩掉了两颗纽扣,傅西凌想,这女人真的力气很大。她在酒吧给了搭讪男一巴掌,他被那响声吸引,发现扇人的是周紫妤,走过去的时候和搭讪男擦肩而过,即使透过酒吧迷离的灯光也能看到被扇红的脸。 “你脱衣服的时候能不能温柔点,你是要强暴我啊?” 周紫妤:“闭嘴。” 作为回应,周紫妤重重咬上他的锁骨,傅西凌一声闷哼,双手按住她的腰。周紫妤扯完他的衬衫去抽他的皮带,还没脱裤子就鼓鼓囊囊一大团,她拉下拉链,重重抚上被内裤包裹着的鼓涨阴茎,热度比醉酒的周紫妤体温更高,在她手下弹跳了两下,傅西凌深吸了口气,“你轻点。” 周紫妤扯下他的内裤,粗长的阴茎弹跳出来,尺寸相当可观。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握着那根粗长的肉棒就往身下塞。 这实在是——太过直接快速了。 傅西凌被激得想要翻身主导,但被周紫妤一只手按在胸口,“别动。” 紧小的阴道口湿漉漉的全是水,周紫妤并不看他,双眼失神看着前面的床头,慢慢地想往下坐,硕大地龟头对准湿润柔软的逼口,只进入了一点点就撑的难受,令周紫妤感到疼痛。周紫妤急促地呼吸,口中溢出轻慢的呻吟,傅西凌掐住她腰侧的手更加用力,他却觉得自己有些稳不住了,下身挺动精准地戳中周紫妤翕动的逼口。 “啊……” 周紫妤短促地叫了一声,动作却不停,急切地想吞下傅西凌挺立的肉棍。他太大了,只插进去一点点就难以寸进,要强行进去很痛——但她喜欢疼痛。周紫妤咬唇忍着痛,试了好一会儿还是进不去。 她停下了来,眼神回到傅西凌脸上,同样一张因情欲而发红的脸。同样被欲望支配的傅西凌难受极了,被尴尬地吊在不上不下的地方,他非常想插进去,也想咬上她爱呻吟的嘴唇。 她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润滑和套……” 傅西凌算明白了,今夜周紫妤急色得很,他覆在她身上,轻轻地一下下啄吻她的脖颈,“明白,让我来。” 脱去她的裙子,傅西凌舔上她右边柔软的胸乳,在乳尖上又吸又舔,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抚过她左胸的乳尖,双指捏住不轻不重地揉捏。 傅西凌另一只手探到她的下身,拨开两片阴唇,沾了满手的水液,在湿润的小口轻易地就陷入一个指节。 “嗯……” 周紫妤抓住他的头发扯住,“快点……” 傅西凌用了些力气,一口咬上她的乳尖,“耐心。” 因为他这一咬,柔软的穴口又吐出一汪淫水。 咬她乳尖就出水,傅西凌轻笑了一下,“喜欢我咬你?” 他继续咬她的乳尖,用了点力度应该是会痛的,但她不喊停。 于是他明白了——她喜欢痛。 傅西凌的一根手指顺畅地在湿润的穴内进出,于是他又加了一根手指,慢慢地挤进去,周紫妤咬着唇喘息,双手攀上他的肩头紧紧抓住,根据指甲陷进他肉里的程度来说,应该是疼的。 “忍一忍,我轻点。” 但周紫妤并不在乎他的怜香惜玉,“可以了,进来……” 傅西凌极为不舍地抽出在她穴内的两根手指,动作迅速地带套,带着薄茧的手掌覆在嫩穴上面揉搓,穴口粘腻的淫液粘连在手指上,淫靡又色情。 傅西凌沾满水液的手又覆上自己忍耐已久、硬得发痛的鸡巴,撸动了几下做润滑就顶在周紫妤的细小的穴口,一分一寸缓慢地没入周紫妤的阴道,紧致的穴口被撑开数倍。 外面被撑开的穴口疼痛,里面被强制顶开的内壁同样疼痛,傅西凌感受到她穴肉的阻碍,但周紫妤分明又在一收一缩地尽力放松想要容纳他。 周紫妤咬着自己的唇忍耐——应当是疼痛的。他想。 “嘴巴要咬坏了。”傅西凌停下,俯下身,亲吻她的耳垂和颈侧,“紫妤,咬我的肩。” 话音刚落周紫妤就一口咬上他的肩,傅西凌温柔地笑了笑,“我不会再停了。” 傅西凌猛地沉腰,整根没入她湿热的甬道。 傅西凌的肩肌在齿间绷紧时,周紫妤尝到了一点血腥味。这个认知让她穴肉猛地绞紧,傅西凌倒抽着气掐住她大腿根,阴茎突然猛烈地捅进最深处。周紫妤松开齿关,喉间溢出的喘息像被揉碎的冰。 “疼吗?”傅西凌拇指碾过她咬破的唇珠,身下却恶劣地碾磨敏感点。周紫妤别过脸,绷直的颈线在灯光下泛着潮红,腿根不受控地痉挛。她突然揪住傅西凌汗湿的后颈,将他反压进羽绒枕里。 纠缠间傅西凌闷哼出声。周紫妤骑在他腰腹,湿发黏在锁骨,居高临下地握住他青筋暴起的性器。龟头蹭过阴蒂时两人同时战栗,她却不急着坐下去,反而用穴口反复磨蹭铃口,让黏稠的体液把两人毛发染得晶亮。 “周紫妤。”傅西凌喉结滚动,嗓音哑得不成调。她终于施恩般沉腰,这次顺畅得惊人,饱满的阴唇严丝合缝吞没茎身时,傅西凌看见她瞳孔倏地放大。太深了,深到他能看清她小腹被顶起的弧度。 落地窗映出交迭的身影。周紫妤开始动腰,每次抬起都只退到龟头卡在穴口,再重重碾坐下来。傅西凌掐着她腰肢的指节发白,突然发力顶弄,撞得她向前扑倒。乳尖蹭过他胸膛时,傅西凌翻身压住她,含住她耳垂低语:“换我了。” 傅西凌掐着她的腰进入,这个角度能让阴茎刮过腔内每道褶皱。周紫妤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臀肉被撞出绯红掌印。她突然反手抓住傅西凌湿漉漉的鬓发,将他扯近:“再重点。” 傅西凌咬住她颈侧软肉冲刺,感觉到她穴道开始规律性收缩。高潮来临时周紫妤绷成弓弦,指甲在他背上划出红痕。他抵着宫口射精,精液灌满保险套的触感让周紫妤又颤了一次。 喘息平复后傅西凌拨开她黏在背上的发丝:“还疼吗?” 周紫妤翻身跨坐到他腰腹,目光不知因酒意还是情欲迷离,她的指尖划过他喉结:“还不够。” 傅西凌笑了,“正好,我跟你想的一样。” 他把她压在身下,再度硬挺的阴茎轻易地进入被操开的穴肉。 “呜——!”周紫妤的呼出一口热气喷在他肩头,痒得他腰间发麻。她双腿本能地夹紧他的腰,指甲在他背上抓出几道红痕。 痛疼与爽感同时爆发。。 粗硬的阴茎一点点地顶入,酸胀感从交合处炸开,顺着脊椎窜上后脑。 傅西凌掐着她的腰开始抽插。起初很慢,每下都碾过她敏感的内壁。周紫妤松开咬着他肩膀的嘴,喘息着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 “够吗?“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汗珠从下巴滴在她锁骨上。 周紫妤抬起腿环住他的腰,“再重点……” 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傅西凌眸色一暗,掐着她大腿根狠狠撞进去。 “啊!”她惊叫出声,阴道剧烈收缩。 傅西凌捞起她一条腿架在肩上,这个角度每次顶弄都精准碾过某一点。周紫妤眼前发白,快感像潮水一波波涌上来。她胡乱抓住床单,却被傅西凌扣住手指按在枕边。 “紫妤,”他叫她,下身动作又凶又狠,“叫我名字。” 周紫妤涣散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傅西凌额发湿透,眉眼间全是情欲的狠劲。她突然弓起腰,指甲在他胸口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傅……傅西凌……”高潮来得猝不及防。 内壁绞紧的瞬间,傅西凌低喘着抵到最深处。滚烫的精液灌进保险套,他抽插的动作逐渐放缓,最后变成温柔的研磨。 周紫妤浑身发抖,高潮余韵让她脚趾蜷缩。傅西凌拨开她汗湿的额发,落下一个吻。 第二天早上,周紫妤醒来的时候,因为宿醉头还有些晕。一转头就看见了傅西凌。 他裸着上身,下身系着浴巾,应该是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各种红痕指印,肩上一枚清晰的牙印,不消说是昨晚她弄的,周紫妤醒来看见,大概是还不够清醒,竟然怔愣了一会儿——他身上的痕迹,非常好看的。 傅西凌倒了一杯凉水给她,周紫妤接过喝了一大口,没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没走?” 他耸耸肩,无奈说:“还不是你昨晚抱着我不让我走。” 周紫妤脸上没有表情,一声冷笑,没有回答。 傅西凌笑了,“看来没喝断片,我以为你今天早上会说——‘我只是酒后乱性’呢。” 周紫妤掀开被子起床,没搭他的话。 “我叫早餐,你要咖啡还是豆浆?” 周紫妤走进浴室,关门前说了一句:“咖啡。” 明白了,西式早餐。 周紫妤走进客厅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傅西凌已经换好衣服,她在他对面坐下,喝了口咖啡,察觉到对面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看什么。”周紫妤冷淡地说。 “你昨晚很不正常,”傅西凌突然说,“不只是因为喝醉。” 周紫妤放下咖啡杯,“这与你无关。” “的确不关我的事,”傅西凌慢慢地说,“昨晚你喝醉酒也不关我的事。但你不觉得和陌生人上床跟向陌生人倾诉有相似性吗?” 周紫妤看向他,他脸上不是八卦的好奇,而是一种近乎临床观察的平静。不知为何,这种不带评判的态度让她卸下了一丝防备。快感退潮后,昨晚那种窒闷感又涌了上来,甚至比之前更甚。她突然很想说话,想撕开点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你知道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吗?” 傅西凌温和地开口,“经过昨晚,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没有这样的困惑。但你……让你困惑的是个女人,是吗?” “我最好的朋友,”周紫妤听见自己说,“昨天她告诉我她恋爱了。” 傅西凌挑了挑眉:“所以你昨晚喝得烂醉,还和一个陌生人上床?” “闭嘴。”周紫妤厉声道,但声音里没有真正的怒意,只有深深的疲惫。 “你爱她?”傅西凌问得直接。 她沉默了。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无数次。徐珠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徐珠提出要和她共度余生,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这是爱吗?还是某种更复杂、更深刻、甚至扭曲的情感? 周紫妤闭上眼,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 “那她呢?” 周紫妤睁开眼,冷漠地盯着他:“你问得太多了。” 傅西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并不再追问。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便签纸,写下一串数字,塞到周紫妤包里。 “周总监,欢迎下次来找我,你需要一个咨询师,a counselor。” 她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你?” 傅西凌无奈地笑了笑,“那你总需要一个树洞,不管是倾听你与她之间的事,还是……” 他走上前两步,俯在她耳边一字一字地说:“发泄欲望。” 周紫妤眉头一挑,并不回答,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 傅西凌在她背后含笑看她离开,“周总监,我翘首以盼啊。” 这是明晃晃预示着她下一次的失控—— 周紫妤没有回头。 3TheLifetimeCompanion(H抱肏、失禁) 周紫妤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一个多月了,自从徐珠和宋知雨公开关系,她每天都在练习如何表现得像个正常人,隐藏那些莫名、扭曲而痛苦的情绪。 她嫉恨宋知雨,怨恨徐珠。 自从那晚酒吧失控后,她一直刻意与徐珠保持距离,借口工作忙推掉了三次聚会。但徐珠的信息依然每天不断,分享着她和宋知雨的点点滴滴——就像过去十年里她们分享一切那样。 但对周紫妤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徐珠开心平安重要。 所以她不能见她,她害怕自己会失控。 所以她对徐珠说,我可不想当你们之间的电灯泡呀。 开玩笑的语气。 像一个正常的朋友。 她不会察觉不对劲。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徐珠发来的消息像往常一样带着emoji:“小鱼宝宝!今晚有空吗?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周紫妤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到屏幕熄灭,又停了很久。 “几点” 她最终回复道,删掉了后面跟着的问号,不想自己显得太急切。 徐珠选了一家她们常去的日料店。周紫妤推开门时,她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橘红夕阳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侧脸肌肤柔和得像在发光。她抬头看见紫妤,立刻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小鱼,这里!”她招手,手腕上戴着那条熟悉的黑色皮绳——和宋知雨官宣照片里一模一样。 点的菜一个个上,两人都比往常更加沉默。 徐珠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我昨天发动态你看到了吧?我和知雨……” “我看到了。”周紫妤突然说,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徐珠愣了一下,随即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小鱼,你生气了吗?” 她的掌心温热,触感熟悉得让周紫妤心脏一缩。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生什么气?你谈恋爱我高兴还来不及。” 徐珠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今天是想告诉你……我确定知雨就是那个人,my lifetime panion。” 周紫妤握紧咖啡杯的把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徐珠——” 那我呢? 那个曾经说过我们老了也要住在一起,一起逛街、一起跳舞的人,决定与另一个她共度一生。 那我呢? 徐珠怔楞了一下,周紫妤对她的称呼一般是“小猪”,心情很好的时候会叫“猪猪”,这样的正式称呼,她说话时这样的停顿—— 周紫妤闭上眼睛,眼皮颤动,心里却是深深的疲惫,再睁眼的时候已调动全身上下用上了毕生最好的演技,微笑着说郑重的祝福,而不是痛苦愤怒的质问:“恭喜你和知雨。我真的为你们开心。” 徐珠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高兴了呢。小鱼,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来当伴娘好不好啊?” 周紫妤微笑,唇角勾起,“当然,不然还能是谁呢?” 当然,除了她这个最好的朋友,还能是谁呢? 她鄙夷自己的痛苦,鄙夷自己的虚伪,鄙夷自己的祝福,甚至鄙夷徐珠的失诺—— 但她知道她不能。 周紫妤一直知道徐珠对自己的感情不是爱,那个“老了也要住一起”的承诺,是对挚友的承诺,是年少时对遥远而不可知的未来的一种希望。她知道徐珠说出口的时候是真心实意,她也知道这个承诺会随着徐珠找到相爱的人而自然而然地消解。 她一直都知道那是徐珠少不更事的妄言,而不是坚守一生的承诺。 所以她不能怪她失诺。 但她一直不知道的是,自己对徐珠,究竟是爱,还是占有欲作祟。她只知道,如果徐珠说的那个lifetime panion是她,她一定会像从前一样,说—— 好。 那张写着电话的纸条被周紫妤揉成一团故意忘却在包包最底层,但她没有扔掉。 她自嘲地笑了笑,没扔是因为潜意识觉得还用得上——傅西凌说得没错。 电话拨出,很快接通,对面的人不说话,周紫妤沉默了几秒说:“是我,周紫妤。” “我知道。” “今晚有空吗?” “当然有。” “地址发你。” 还是上次的酒店,不同的楼层,不同的房间,但这一次和上次完全不同。 周紫妤跨在傅西凌身上起伏,一手撑在他的胸口,一只手按在他的脖子上,却没有用劲,只是眼神定在他的脸上,那眼神——怨恨,怨大于恨。 她不敢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徐珠,留着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在他身上。 他只是她泄欲的工具。 她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这个认知清晰地印刻在他脑子里。 但不该是这样,至少也应该是双向的泄欲。 于是他翻身压住了他。 没有酒精的麻痹,没有愤怒的盲目,周紫妤清晰地感受到傅西凌的每一个动作。他的手掌贴在她腰间的温度,他咬住她耳垂时的轻微刺痛,他进入她时喉间压抑的喘息。 她本该想着徐珠,想着那股无处发泄的妒火。可奇怪的是,当傅西凌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当他的唇贴上她锁骨时,当身体欲望被填满时,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结束后,周紫妤仰面躺在床上,胸口仍在起伏。 “感觉好点了?”他问,声音有些哑。 周紫妤没回答,只是躺平望着天花板。她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现在的感觉——愤怒还在,但不再那么尖锐;空虚仍在,但似乎被短暂地填满过。 傅西凌递给她一杯水,随后靠在床头,“聊聊 ?” 周紫妤转身背对他,“我困了。” 装都不想装,拙劣的接口。 傅西凌笑笑,“我去打个电话。” 周紫妤闭眼平躺在床上,思绪混乱,身体困倦却睡不着,卫生间传来傅西凌模糊的声音,像是某种远在天边的呢喃,竟然有些静心催眠的效果。 在这呢喃中她突然听到“宝宝”。 没错,小猪也叫她“小鱼宝宝”。 她本想苦笑,却突然睁大眼睛,掀开被子大步走到浴室门口,里面传来声音:“好了,别撒娇了,我明天早上就回来……” 那声音甚至带着笑意。 巨大的恶心和愤怒冲上心头,她左手紧握,指甲嵌进手心,去敲门的另外一只手竟然有些颤抖。 “出来。” 里面的人很快挂了电话开门。 “怎么了……” 傅西凌话音还未落,甚至没看清门口的周紫妤,就被揪住睡袍衣领按在了墙上,周紫妤双目愤怒地发红,恶狠狠盯着他的眼睛,“你有女朋友。” “什么?我没有……” 原本在衣领上的手格在他的脖子上慢慢往下压,“你在跟谁打电话?” “咳咳……”周紫妤手上用劲,傅西凌:“我在跟我家狗打电话,我今晚没回家陪它,真的是狗啊……你先放手!” 周紫妤显然没有取信,但手上却松了点劲留给了解释的空间,傅西凌推开她,解锁手机放在她面前,界面是傅西凌家里的监控画面,一只黑白相间的边牧趴在客厅看着摄像头的方向。 傅西凌刚才已经挂了语音,对面听不到这边的动静。 周紫妤接过手机皱眉看了一会儿,“你真的在跟狗打电话?” 突如其来被按在墙上掐脖质问,傅西凌说话也带了些怒气,“废话!” 周紫妤平静说:“我要看其他软件。” “随你,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傅西凌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大口喝下,周紫妤切换最近软件,又查了所有通讯软件,都没有最近通话记录,结合他快速从浴室出来的时间计算,他不可能这么快删除记录。 周紫妤走到他面前,把手机递还给他,“抱歉,是我误会了。” “周总监,”傅西凌语带讽刺,“你的道歉未免太过轻描淡写。”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女朋友,第一次就不该答应我。” “我没有女朋友,你满意了?” 傅西凌抓起自己的衣服,还没消气:“走了,回去陪狗。” 周紫妤盯了他一会儿,看他扣好衬衫扣子,转身回床上去了。 她这平静的态度不知为何竟让傅西凌感到心有不甘愤愤不平,回去陪狗似乎也变得没那么紧要了。 傅西凌走到床边,一把将周紫妤头朝下翻了过去,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按在头上方。 周紫妤挣扎,“你干什么?” 傅西凌冷着脸,“操你。” 他三下两下就把她跟自己脱得精光,半硬的性器插到周紫妤股间瞬间鼓涨起来,用力往她臀缝一插—— “啊……你,带套……” 傅西凌附在她耳边说:“不进去。” 周紫妤被他一碰就出水,抽插间发出黏腻的水声,过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穴内空虚地一阵阵紧缩,尤其是刚才才被填满过,此刻更加饥渴。 傅西凌打定主意要她求饶,龟头慢慢地磨过阴道口和阴蒂,周紫妤的腿麻得要死,一阵阵控制不住地颤抖。 “进来……” 傅西凌狠狠插了一下,“求我。” 周紫妤被插地身体往前,“啊……求你进来……” 没想到她会就这样讨饶,傅西凌还是不满意,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这么快就认输?” 因为这一拍周紫妤浑身肌肉都绷紧了,爽的穴内又吐出一泡淫液,她却几乎想笑了,床上做爱,哪里有什么认输不认输——爽就够了。 带上套的傅西凌一点点插入,插到底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喟叹。 一阵酥麻充满周紫妤的甬道,却被粗壮的肉棒狠狠顶弄着,周紫妤的呼吸逐渐失控,肉棒无情的撞击,酥酥麻麻,花穴内直接爽得出水,让肉棒更加畅通无助。 “傅西凌,压着我……” 沉重的身躯肌肉绷紧,压在周紫妤赤裸的背上,穴内被粗硬的肉棒一下下顶弄,似乎要冲破什么似的,“喜欢这样?” “嗯……” 被填满、被侵占、被挤压,快感令人窒息,裹了淫水的大肉棒青筋暴怒,整根插入又整根拨出,汁水四溅,傅西凌就一个姿势狠狠抽插,又插到最深处撞着花心狠磨,周紫妤浑身都绷紧了。 “去……去厕所……” 傅西凌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两具发热动情的躯体肌肤相贴,双手抓着周紫妤绵软的奶子揉捏,“忍着。” “啊……不行,会弄床上……” 傅西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脖颈,又引起周紫妤一阵颤抖,“要被我肏尿了?” 周紫妤呼吸凌乱,喘着气说:“别弄床上。” 傅西凌笑着换了个姿势,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紧紧抱住,肉棒却一直插在她体内,周紫妤又被刺激得吐出一泡淫水,肉棒被柔软暖热的花穴夹得更想不顾一切横冲直撞。 他把她抱起来边走边肏,用力地顶弄着某个敏感点。 傅西凌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留下一个浅浅的红色掌印,“夹这么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于是周紫妤夹得更紧了。 到了浴室,傅西凌把她顶在墙上,一只手扶着她后背,一只手捞过她的一条腿挂在自己腰间,周紫妤只有一条腿的脚尖勉强点地,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她能维持这姿势不倒,似乎全得连接两人身体的、不住往花心最深处冲撞的肉棒。 周紫妤抓着傅西凌的后背,穴里是坚硬的肉棒在高速冲撞,撞得她连呼吸呻吟都破碎,两人都爽得一塌糊涂,周紫妤像冲上了云端开始往下坠,穴内淅淅沥沥开始喷水。 傅西凌感受到暖热的水液喷出,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等我一起。” 凶狠的肉棒直接用力高频冲刺,插得周紫妤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双眼失神地盯着前方,肉棒残暴地顶着花心,一下下在小腹顶出浅浅的形状。 周紫妤忍不住喷了出来,湿热的水液淋在两人下身,傅西凌劲腰快速抖动着冲击,精液一股股地射入她体内,酥麻的快感从后腰直入天灵盖。 高潮过后两人抱在一起喘息,周紫妤头靠在傅西凌肩上,轻慢地说了声:“谢谢。” 傅西凌仅剩的那么一点点气全消了,感觉自己心里软到不行。 他啄吻周紫妤的脸颊,理了理她的头发,“不客气。” 就是又得洗一次澡了。 两人再次躺在床上时已经二十分钟过后了,周紫妤一上床就闭上了眼睛感到困倦,傅西凌躺在她身侧问她,“你会反感大型犬吗?” 周紫妤还没睡着,身体疲倦却还清醒着,“不会。” “那下次去我家吧,我家小孩离不开我。”顿了一顿,他又问:“可以吗?” 周紫妤抱着他的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好。” 4FriendWithBenefits(H后入、打屁股) 夜晚的空气带着秋季到来的湿意,刚下过雨,进入小区,一路走来柏油路还流动着反光。 周紫妤脑子里有些混乱,她怎么会走到这的呢? 周三,她收到了傅西凌发来的健康报告,附带打了绝育针的一张医院收费单。她回了他月公司集体体检的报告。 周四,傅西凌发来短信问她:周五晚上有空吗? 她回答:有。 接下来傅西凌发了地址给她,然后就是现在—— 她站在他的家门口时,脚尖无意地踩了踩门槛。 睡过两次的陌生人。 不确定性。 踏入这个门,就将从临时的发泄性欲变成固定的炮友。 对于性,即使寥寥几面,他们之间却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 性欲很强的、在床上非常契合的两具身体,即使已经到了门口,周紫妤还在问自己:你确定吗? 周紫妤觉得自己好像是站在某个节点上,门开之后就是另一个自己。 但其实,她告诉自己,你明明知道,你早就想好,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了不起的大事。 对于她和他,对方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工具,只是工具,是可以轻易抛下的工具。 这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更不会改变自己。 门打开了。傅西凌一身居家T恤,湿发还没干,全身上下透着刚洗完澡的干净慵懒。 “进来。”他侧身让开,语气懒懒的。 周紫妤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打量室内的陈设,就见到一团白色毛球从沙发后冲出来,动作迅速、气势很猛,她下意识后退半步。 那是只超大的、黑白相间的边牧,毛发蓬松干净,眼神聪明而好奇,吐着舌头对着她摇尾巴。 看起来很热情。 “它是——”周紫妤语气未定。 “正式介绍一下,”傅西凌说,“它叫小熊,英文名bear,不过我平常比较多叫它爸宝女。” 小熊围着周紫妤踱了两圈,还边昂头打量她,突然整个狗身贴上来,用力地蹭了蹭她的小腿,还发出低低的哼声,明明是在撒娇讨摸。 周紫妤有些紧绷的情绪突然就松了根弦,低头看它,问:“我可以摸它吗?” “当然可以。”傅西凌语气一派轻松,接过周紫妤的外套放好,“它很乖的。” 周紫妤半弯下腰,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和小熊湿漉漉、晶亮、充满活力的眼睛对视,“小熊。” 小熊能感受到周紫妤对自己的接受和喜欢,一直绕着周紫妤转圈,仰着头看她,贴着她的腿走路,硕大的狗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傅西凌使唤小熊,说:“去,拿个饮料。” 周紫妤的眼神跟随着小熊,看它走到冰箱门前,门上有一个拉手方便小狗开关门,然后小熊叼了一瓶饮料跑过来。 傅西凌领着周紫妤在沙发坐下,小熊把饮料放到桌上,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周紫妤,她突然想到,它是不是在讨夸。 周紫妤摸了摸它的头,夸了一句,“好棒。” 小熊突然就转身跑走了。 “它怎么了?” 傅西凌觉得从进门起周紫妤的注意力就被爸宝女吸引走了,有些不满,“不用理它。” 她又看向客厅满地的按钮,“这些是什么?” “跟小狗沟通的工具,比如饿了爸宝女就会按‘吃饭’的按钮。” 周紫妤点了点头,傅西凌把果饮打开递给它,“你很少跟狗狗接触?” 周紫妤“嗯”了一声,喝了口饮料。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小熊又跑了回来,叼着一个带小小铃铛的布球放在周紫妤面前,用嘴巴拱啊拱,拱到周紫妤脚下。 傅西凌轻轻踢了小熊一脚,“不可以,她要先跟爸爸玩,听话,自己先去玩。” 小熊冲着傅西凌叫:“汪!汪!” 傅西凌扶额无奈,此狗最近很爱骂人。 周紫妤伸手去捡地上的球,“我先跟它玩一会儿。” 傅西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对上她的眼睛,“不可以。” 周紫妤莫名觉得他把自己也当成狗训了。 傅西凌一把将周紫妤拦腰抱起,大步往房间走,周紫妤一声惊呼,“喂!” 傅西凌轻声说:“等会儿再跟它玩,我忍很久了。” 小熊跟在他后面汪汪叫着,却还是被他关在门外,此刻正在挠门。 傅西凌把她按在床上,周紫妤仰头看他,“你这么饥渴?” 他看向她的唇,很想接吻,“有点。” 他俯身要吻她,周紫妤却偏了头,“我不喜欢接吻。” 傅西凌动作一顿,正要说些什么,周紫妤又说,“我讨厌唾液交换。” 然后她又补了一句,“不是针对你。” 傅西凌突然很想知道,把她亲到说不出话无法呼吸,她会是什么反应。想到这里他笑了。 还是算了。 他在她唇角亲了一下,“谁要跟你唾液交换。” 他手掌已经探进她的裙子下摆。周紫妤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薄茧刮过腰侧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她湿了。 傅西凌拉下她的裙子拉链,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周紫妤弓起腿,感受他修长的手指隔着内裤缓慢地摩擦,布料很快被浸湿。 “这么敏感?还说我饥渴。”傅西凌西凌低笑,呼吸喷在她颈侧,“我才碰你几下。” 周紫妤有些难耐地扭动腰肢,抓住他光裸的手臂,“你很爱废话。” 他的指尖突然隔着内裤刺入,浸湿的布料被手指顶进湿润的穴口,她猛地抓住床单。 周紫妤轻轻喘息,“帮我脱掉。” 傅西凌在她大腿内侧亲了一口,“遵命。” 他不但把她的内裤脱了,连裙子也脱了,顺便把自己脱得精光,性器已经硬挺,十分精神,直挺挺地指着床上人。 两具光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摩擦,呼吸加速,室内升温,傅西凌的手指在她体内缓慢地抽插屈伸,拇指精准地碾过那个让她浑身发软的敏感点。 不够,还不够—— 周紫妤抱住他的腰背,紧紧地跟傅西凌贴在一起,“快进来。” “等等,先扩张。” 周紫妤诱惑地说,声音既轻又低,“我喜欢被撑开的感觉。” 听了这话傅西凌深吸了一口气,“你真是淫魔。” 一周没做,坚硬的龟头强制抵上早已湿润的穴口,第一次没有带套,肉贴肉的触感令两人震颤,硬生生挤进去三分之一。 周紫妤抓住了床单,“唔——” 有些疼的,但是她喜欢,也喜欢不带套的感觉。 小穴急促地收缩,快速收缩的穴口,像一张湿滑软腻又吸力十足的小嘴,把敏感的龟头吻得越来越肿硬。 傅西凌也是一声闷哼,扣着周紫妤的腰,身下继续用力,一根又粗又长、坚硬挺拔的肉棍一点点捅进湿润柔软的甬道。 滑腻腻的淫水裹上烙铁般的硬物,穴肉紧紧裹着肉根吸附嘬吻,滋味实在太过消魂。 紧密闭合的穴肉一点点被强势挤开、扩充,伴随着些微的撕裂感,更多的却是被填满的舒爽。 傅西凌在她胸前啄吻,“舒服吗?” “嗯……” 他已经很能分辨她的“嗯”是表示肯定或是床上的呻吟了,周紫妤对于性事向来很坦白。 坚硬炽热的肉棍抵着花心深处,次次对着最敏感的嫩肉冲刺,周紫妤爽得腿心深处直打哆嗦,控制不住就抬高了腰,反而更方便傅西凌的肏弄。 傅西凌吻上她的乳尖,用舌尖轻轻舔着,时而又用牙齿咬上用力碾磨,身下肏弄的速度逐渐加快,周紫妤又痛又爽,喉间发出暧昧的呻吟,却总是不会喊停。 在这样的刺激下,十多分钟后嫩穴迎来了第一次高潮。被肏开的穴肉更加软烂,周紫妤双手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肩上,看着天花板一边享受一边发呆。 傅西凌亲亲她的嘴角,“爽了?” 周紫妤已经懒得回答了。 他把她翻过来正面朝下后入,掐着她的腰让她翘起屁股,速度飞快,一下下用力撞击着花心最深处,穴缝的淫液被捣成白沫飞溅,周紫妤被顶得连呻吟都是破碎的,已经有些失神。 傅西凌突然用力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白皙的臀肉上立刻浮现出红色掌印,周紫妤控制不住尖叫了了一声,“啊……” 她喘息着说话,“傅……傅西凌……啊……” 傅西凌俯身听她说话,以为是太刺激了她要喊停,但她却说:“我喜欢你打我……” 他立刻用力拍打起她的屁股,用行动表明他也喜欢打她,“啪啪”声回响在房间内,混合着肏穴的水声、鸡巴撞上屁股的声音,色情非常。 不合时宜地,外头突然响起小熊的吠叫挠门声,傅西凌肏穴、拍臀的动作突然停了,周紫妤的低声呻吟也止住—— 傅西凌低声在她耳边说,“它担心你,以为我在虐待你,还不解释一下。” 周紫妤调整呼吸大声冲着门的方向说:“小熊没事,我们在闹着玩儿呢。” 傅西凌闷笑出声,身下继续快速冲撞着,周紫妤咬住唇调整呼吸,极力地控制不出声音。 周紫妤的穴内绞得死紧,傅西凌在她的肩胛骨落下轻吻,“没关系,可以叫。” 这么肏弄了几百下,周紫妤控制不住泄了点呻吟,傅西凌最终射在她体内。 5Bear(h肉沫) 床单还没来得及换,房间里一片凌乱,空气里还有热度未散。周紫妤和傅西凌做了三次,洗完澡换好傅西凌准备的衣服,已经两个多小时后了。 小熊似乎是听到声音又在挠门,周紫妤开门让它进来,它一冲进来就在周紫妤身上闻来闻去,狗头一下下蹭她的腿,尾巴甩得十分殷勤。 周紫妤难得有些尴尬,心里想,小熊总是非常热情。 傅西凌从浴室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说:“衣服放洗衣篮就好,我等下扔洗衣机。” 周紫妤点点头。 “欸,”傅西凌忽然开口,“爸宝女很喜欢你,今晚就麻烦你遛一下它,我来收拾房间。” 周紫妤愣了一下,“现在?” “对啊。”傅西凌抬眉,语气带点笑意,“它早晚都得遛一次,晚上不遛就发疯。它看到你都快翻肚了,你还不对它好点?” 小熊在一旁“汪”了一声,兴冲冲明显在附议。 傅西凌上下看她,意味深长地说:“你还能走吗?” 周紫妤点点头,“当然可以。要顺便买点东西吗?” “买你需要的,”傅西凌笑笑,转身进房间,“带爸宝女绕两圈,不用喂它吃的,也不要让它啃奇怪的东西。” 傅西凌又递给她一件自己的衬衫,周紫妤身上只穿着一件清凉的吊带,里面没穿内衣,“套上吧,”傅西凌一点也不担心晚上让周紫妤单独出去遛狗,像在期待着什么似的,“遇到坏人小熊会保护你的。” 还冲她挤挤眼。 周紫妤立刻理解他非常为小熊感到骄傲。 她套上衬衫,这穿法虽然奇怪,周紫妤却不在意,牵上牵绳,Bear开心得像啃到了最喜欢的骨头,尾巴摇得比刚才更凶,兴奋地要往外冲。 她走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傅西凌正弯腰整理新换上的床单,素白背影映着微弱的床头灯,剪影淡淡,却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秒。 原来他是个性格很平和的人。 “小熊,走吧。”她说。 “宝宝,乖一点哦。”傅西凌看着她们出门的方向,朝狗狗挥挥手,只说了这一句。 门在她身后轻轻阖上。 Bear跑得有点急,她跟着它下楼,空气中有城市夜晚特有的潮湿和微风吹来的清凉感。 走在小区的绿化道上时,Bear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她,像是确认她还在,然后才继续迈步。 她看着小熊在前面领路,心情不知为何非常柔软。它是非常细腻、温柔的小狗,也许还有些过度热情。 周紫妤嘴角微勾,牵着绳子慢慢走在小熊后面,心情很平静。 在黑暗里走着,她听见自己和小熊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跟Bear脚步同步。零星有几个行人路过,却没有人多瞧她一眼。 就这样走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想养一只狗。 她只是想找个东西填住——不,挡住自己。像Bear这样的狗就很好,不问、不说、不离开。 走了快半小时,周紫妤看了看时间,觉得该回去了。 “小熊,走这边,我们回去啦。”她牵了牵牵绳,边说边弯下身拍拍它的头。 Bear停在路边的一棵小树旁,一脸毫无要动的意思,甚至后腿一弯,往地上一倒,整只狗像条被晒蔫的海带,赖在地上哼哼了两声。 “你还不想回家吗?”周紫妤蹲下来,牵绳轻拉两下,“很晚了。” Bear一动不动,尾巴倒还是甩了甩,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坚决不走。 “你想赖在外面不回去?”她轻声说。 周紫妤几乎不接触小孩和宠物,却不知为何软了心肠,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完全不像平时的自己。她继续问它,语气温柔,“还是你想多陪我走一走?” Bear像是听懂了,回头看了她一眼,却又蹭着草地翻了个身,站起身神采奕奕盯着她。 周紫妤盯着它几秒,然后打算牵着它再走一走。 在这时傅西凌突然打来电话,“回来了吗?” “Bear还不想回去。” 傅西凌有些无奈,“它又耍赖,你开视频我跟它说。” 两人突然反应过来其实他们一直是用短信和电话沟通的,当下立刻加了微信,傅西凌打来视频,画面一亮,那边的灯光有些柔和,傅西凌正靠在床边,一只手撑着脑袋,头发还有点湿,看来刚吹完不久。 周紫妤直接把镜头对准就这一会儿功夫又瘫在地上的小熊。 傅西凌板着脸,说话却有些笑意,并不意外它这幅样子:“又赖皮,快点回来。” “它不想回家。”周紫妤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点无奈的宠溺,明明是第一次遛小熊,却像是因为太熟悉这个场面而习以为常。 傅西凌朝镜头靠了点,对Bear喊:“再不起来明天零食扣掉!” Bear耳朵动了一下,飞速爬起来对镜头“汪!汪!”好几声。 傅西凌笑着对周紫妤说:“它这就是不同意在骂我呢,既要又要,你可不能太宠着它。” Bear抖了抖耳朵,睫毛都在动,又不甘愿回家,鼻子哼了哼。 “又撒娇,快回来,姐姐也要休息。”傅西凌一边念它一边笑。 周紫妤听到“姐姐”两个字,本来在看小熊,目光转向视频里的傅西凌,“我再带它走一走吧。”周紫妤说着,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傅西凌听出来了,收了笑容,她其实总是不开心:“那好,再逛一会儿。” 周紫妤点点头,没再回答,挂了电话低头看Bear,而它已经开始牵着周紫妤往前面走了。 Bear已经重新振作起来,步伐轻快地走在她前面,不时回头确认她还在跟着。 她慢慢地走着,牵绳握在手心,是难得安稳、平静的心情。 这只小狗虽然不熟悉自己,也还是会在沁凉的夜里,撒个娇,让人陪它走一段路。 而她其实很愿意这样做。 回到楼下时已经四十多分钟了,Bear跑在前面,突然一跃而起往门口扑去,发出高兴的喘声。 她弯腰牵住它,拍拍它的头,对它说:“小熊很棒。” 然后她按下门铃。 哄玩小熊去睡觉,两人再次躺在床上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心情好点了吗?”傅西凌问她。 周紫妤不回答,“小熊是你女儿,却让它叫我姐姐?” 傅西凌笑笑,勾了勾周紫妤的下巴,被她一掌拍开,“是有些辈分错乱,但你还很年轻啊。” “你这么确定你比我大?”周紫妤突然问:“你几岁了?” 傅西凌“哎呀”一声,“不要问,男人的年龄是秘密。” 周紫妤本来也不感兴趣,不再问了。 傅西凌侧过头带笑看她,“喂,你把我备注成什么了?” “傅西凌。” “啧,用原名啊。” 周紫妤的微信名就叫“周紫妤”,头像是非常寻常的蓝天白云,傅西凌觉得一定是她自己拍的。 他突然问:“周紫妤,你是不是用工作号加的我?” 周紫妤简单回答:“我只有一个号。” 他点点头,拿着自己的手机思考,“那我要给你备注什么好呢?这可是我第一次搞这种不正当关系,总得特殊一点,嗯……紫妤,阿紫,阿妤,小紫 小……” 傅西凌故意拖长声音,突然被周紫妤强制打断,“够了!” 他嘴角微勾,明白那两个字是她的禁忌,“原来她叫你……” 周紫妤冷着脸拿过他的手机,打上“紫妤”两个字扔还给他。 “真没新意。”傅西凌把被子给她盖好,“睡觉吧我的紫。”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光蒙蒙亮,怀里的人身躯温热柔软,呼吸平静。傅西凌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十分。周紫妤动了一下,睁开眼看他。 “弄醒你了?”傅西凌轻声问。 晨间醒来性器已经硬了,周紫妤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意识逐渐清醒,身上发起热来。 傅西凌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欲念的苏醒,手伸进她的衣服,扶上她腰间光裸的肌肤,周紫妤忍不住颤了一下,傅西凌温声说:“做一次,嗯?待会儿爸宝女就要来挠门了。” 傅西凌的指尖抵上穴口时那里已经开始出水,他低声地笑,换上自己硬热的肉棒,轻车熟路一点点捅进去,双手揉着她的胸,吻她的脸颊,“不射进去,你还可以多睡一会儿。” 他插进来的时候周紫妤感受到的是被潮水包围的饱胀感,睡前做爱、醒来做爱,有爱可做实在是太好的一件事,周紫妤舒服地呼气,因放纵而满足。 傅西凌让周紫妤高潮了一次,用湿巾把她擦干净,然后再自己撸射。 傅西凌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睡吧,我去遛小熊。” 周紫妤闭上眼睛抱着被子,“我想喝粥。” “好。” 吃完早饭周紫妤要离开,傅西凌在门边把她拉住,“等等。” 用粘毛器仔仔细细把她衣服上的狗毛都清理干净,一边还要用脚防着小熊再蹭过来。 “好了。” “谢谢。” 傅西凌:“我不喜欢你说谢谢,”每次听到都像是被羽毛拂过心尖,他觉得自己变得特别柔软特别容易受伤,“换成我爱你比较好听。” 周紫妤不理会他的玩笑,弯腰摸了摸小熊,“我走了。” 她转身离开,小熊又要爆冲过去,被傅西凌一脚拦住,顺便还下意识拍了一下周紫妤的屁股:“去吧,下次见。” 拍完连自己都愣了一下。 周紫妤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眼神平静地看傅西凌。 傅西凌在某些事情上实在跟她太心有灵犀,轻咳两声递了个台阶,“要不等会儿再走?” 于是两人回到房间,做到快中午的时候,周紫妤逼都肿了,傅西凌亲亲她,“回去歇两天吧,再做你会受伤。” 傅西凌又换了张床单,厮混到了午饭时间周紫妤才走。 6Cookies 这是不能拒绝的相聚。 周六傍晚,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浮着粉紫的晚霞。周紫妤提着一盒从超市挑来的草莓和生巧克力,站在徐珠家的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把那些说不上来的情绪压进心肺里,然后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宋知雨,穿着一件印有卡通的围裙,头发扎成松松的丸子头,笑得很亲切。 “欸,你来啦!”知雨朝她招手,“快进来,珠珠一直说你要迟到了,她刚才还在拿计时器倒数。” 周紫妤笑笑,低头换鞋时避开了知雨的视线。“路过超市买了点东西。” “徐珠!”宋知雨回头朝厨房喊了一声,“你家紫妤来啦!” 周紫妤心跳漏了一拍,虽然知道宋知雨只是在玩笑,但“你家紫妤”这几个字还是让她怔了一秒。 徐珠从厨房探出头来,一如既往的笑得明媚,袖子卷到手肘,脸上沾了一点面粉。“小鱼,快救我,我还是不会揉面!” 周紫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了笑,把草莓递过去。 “先吃点草莓,我来揉面。” “哇,是我喜欢的那种大颗草莓欸!谢谢小鱼宝宝!”徐珠接过来,转身进厨房去洗,然后说:“我们今天要挑战三种口味的曲奇饼干,知雨已经把奶油软化好了。” 厨房不大,令人感到温暖。 在徐珠和宋知雨之前,周紫妤是徐珠厨房的常客。而现在,离她上次来徐珠家,已经快三个月了。 她觉得胸口有些堵。 厨房台面上摆着鸡蛋、面粉、香草精,还有三种口味的配料:巧克力豆、坚果碎,以及抹茶粉。 “这次做多一点,等下可以分装成小袋。”知雨一边把糖秤好,一边说,“我昨天在网上看到超可爱的包装法,等下教你们。” 周紫妤站在台面前揉面,看了一眼徐珠低头专注地打蛋、搅拌,手腕转动的角度、嘴角不经意上扬的弧度,是她最熟悉的模样。 仿佛一切都没变。 可她身边站的人,现在是宋知雨。 她不是没想过要说不来的。当收到徐珠讯息的那一刻,她几乎反射性地想拒绝,可她很想徐珠。 她不能让徐珠觉得因为她谈恋爱了,自己就会远离她这个朋友。 即使不是那个lifetime panion ,她们也是最好的朋友。 “小鱼,你要不要试试这个味道?”徐珠忽然递来一小撮还没烤的面糊,“我觉得糖是不是加太少了?” 周紫妤把那小团面糊放进嘴里,甜度刚好,抹茶香气温柔地铺在舌头上。她点点头,“不会啊,这样刚刚好。” 徐珠眨眨眼,“好哦,那就照这比例继续。” 三个人分工合作:周紫妤负责揉面团,徐珠将混好的馅料分成不同小碗,宋知雨则是负责整形。 整个过程不时传来笑声和烤箱的香味,徐珠和宋知雨一直在聊,周紫妤时不时搭上几句话,气氛看起来轻松自然,却有什么东西,在周紫妤心底悄悄发酵,像是面团里那一点点的酵母,几乎察觉不到,却渐渐膨胀撑开了整颗心,连呼吸都像被堵住。 为什么这么难过。 周紫妤的嘴角僵硬,快要扯不出微笑。 她的眼角余光时不时瞥向那两人自然的默契——徐珠不自觉靠近知雨的肩膀,知雨则用食指在她鼻尖点上奶油,笑着喊“你又弄脏了。” 这样的亲密,曾经是她和她的,现在却属于另一个人。 徐珠低头把烤盘放进烤箱里,三人闲聊几分钟后,烤箱滴的一声响了,香味扑鼻而来。曲奇一盘盘出炉,圆润可爱,表面裂着小小的纹路,热气中藏着让人难以抗拒的甜意。 宋知雨提议大家坐在餐桌边喝点茶,等饼干稍微冷却再包装。三人一起泡了茉莉花茶,周紫妤靠在椅背上,窗外已经漆黑,只有室内灯暖暖亮着。 “小鱼你一定要带一点回去喔。”徐珠一边装袋一边说,嘻嘻坏笑起来,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要胖我们一起胖。” 周紫妤点点头,手指握紧那袋包装精细的饼干。“好啊,我拿回去……放冰箱吃。” 她抱着那盒曲奇在下楼时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掏出手机,拨了傅西凌的号码。 “Bear吃饼干吗?”她问。 “什么饼干?”傅西凌语气懒懒的。 “曲奇。” “太甜了,它不能吃。你买点无糖苏打饼或小麦面包给它当零食比较好。” 周紫妤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她绕到便利店,买了两包苏打饼干和一条原味软法面包,然后走到傅西凌的家门前。 傅西凌没问她为什么突然来,Bear倒是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扑到她腿上撒娇。 她蹲下来,一块一块地撕面包喂给它,小声说:“慢点儿。” 她的声音特别温柔平静。 傅西凌靠在门框边,看着她与Bear互动,神情淡淡,没有开口。等Bear吃完了第一块,周紫妤将苏打饼干打开,换着喂。 “你吃过晚餐了?”傅西凌问。 “吃了。” 她语气简单、干净,不附带任何情绪。 傅西凌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扫到她身边的那盒纸盒装的饼干。没有标签,盒身被绳子绑了一圈,像是手工做的。 他伸手去拿了一块。 周紫妤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 “不能吃?”他挑眉。 周紫妤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是我的。” 傅西凌没再多说,只是顺手拿起桌上的苏打饼干撕开包装。她没再阻止。 他咬了一口,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我懂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让她变成这样。 周紫妤偏头看他。 “这盒是今天的情绪。”他低声说,“你连自己都不想碰,就更不想让我吃。这是她给你的,对吗?” 周紫妤垂下眼睫,过了一会儿,才说:“她很幸福。” 傅西凌没有立刻接话,只是轻声地:“所以你很难过。” 周紫妤出神了好一会儿,慢慢说,“我不是因为她幸福而难过……我是因为她幸福的时候,身边那个人不是我。” 他看着她,“我明白。” 过了一会儿,他问:“要抱吗?” 周紫妤摇头。 “那要做爱吗?” 周紫妤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兴致,不说话。 两人之间沉静下来。 “我可以坐这儿吗?还是你希望小熊陪你?” “小熊。” 听到她叫它,Bear凑过来舔了舔周紫妤的手指,像在给她一点什么安慰。 傅西凌点点头,“我分手的时候也是小熊……” 他突然止住,差点咬上自己的舌头,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简直莫名其妙!怎么会失了心防,把这个也说出来! 但周紫妤没有在意,拿起一块曲奇饼干,慢慢地嚼着。 傅西凌默默走开了。 夜里十一点多,窗外没什么声音,只有远处传来几声虫鸣,短暂地划过夜色。 傅西凌洗完澡出来时,头发还湿着,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他一眼就看到周紫妤还在客厅沙发坐着,抱着Bear在发呆。桌上的曲奇饼干只剩包装袋子。 他没有出声,只是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擦着自己头发,一边问:“要不要先去洗澡?” 周紫妤点点头,却没有动。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把毛巾搭回浴室。Bear被傅西凌带走睡觉。 房间很安静。只有墙上的电子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还在想她吗?”他忽然走过来开口。 “不是很想,但……有些停不下来。” 傅西凌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看着她的侧脸。问了一个从没说过的问题:“你有没有告诉过她?” 周紫妤轻轻摇头,“我不能。”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争取的话也许现在就不一样了。” 她沉默了,“她不爱我。而我……我不知道我是否爱她。” 傅西凌难以回答。 最后他说:“不管是不是,你都该放下了。” 周紫妤没有回答这个话题,只是说:“我要回去了。” “不留下来吗?” 周紫妤摇头。 傅西凌依旧在门边给她粘狗毛。 出门之后,她说了一句,“我会放下的。” 只是说给自己听。 傅西凌没有听见。 经过今天,她的确应该放下。 这段时间她其实排斥回家,所以她愿意在傅西凌家过夜。 那个家从她和徐珠大学毕业开始租,徐珠和她在那个房子里同居了四年,直到徐珠换工作搬出去。两室一厅,外加一间小书房,是非常宽敞的布局。 那个家里,充满着徐珠的背影和回忆。 是她非常珍惜,又不敢面对的地方。 夜里十二点过后,周紫妤才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她没开大灯,只让玄关那盏微弱的黄光亮着,把整个空间映得有些朦胧。 鞋子脱了一半,她停在玄关,看着客厅发了很久的呆。 不是争吵,不是决裂,不是谁辜负谁。而是对方的生活慢慢多了别人、空间慢慢填满、她的位置就不知不觉缩小了。 就像她今晚站在那个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厨房里——徐珠家的柜子还是那样、马克杯还是她当年和她一起挑的那几个、连冰箱门上的小磁铁都没换,只是增添了关于宋知雨的许多细节,她知道那不是她的地方了。 但这个房子的一切,却还是徐珠还在时的样子。她没有变动任何布局。 只有她还停留在“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世界里裹足不前。 洗完澡后,她裹着睡衣坐在床边,手机还开着,傅西凌传来短信:晚安,要早点休息。她放下手机没有回复。 7Flirting(H内射) 傅西凌的靴子踩进新雪里,发出咯吱一声脆响。东北的初雪比他想象中还要厚,一脚下去,积雪直接没过鞋跟。小熊兴奋地在他脚边扑腾,狗鼻子拱进雪堆里,又猛地抬头打了个喷嚏,雪花飞溅到傅西凌的裤腿上。 “傻狗。”他笑骂一句,弯腰拍了拍裤子上的雪粒。 东北下了初雪,傅西凌和朋友带着小熊去采景写生,已经去了两天了。 周紫妤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她瞥了一眼,是傅西凌发来的照片——雪景梅林里挤满了游客,人头攒动,远处是绵延的白色山脊。 傅西凌:今天好多人 魅魔:世上闲人怎么这么多 周紫妤省了后半句,偏偏自己还在上班。 傅西凌:可惜没有你 魅魔:…… 她以为他在嘲笑她坐办公室打工,但他的下一句—— 傅西凌:快来,我的紫,想你了 魅魔:骚货 他盯着最后两个字看了很久,笑了。周紫妤从来不用表情包,连标点符号都吝啬,可他就是能从这两个字里读出一点很淡的笑意,这个认知让他心情大好。 雪地里,傅西凌的朋友孟英突然凑过来,下巴几乎搁在他肩膀上,眼睛往他手机屏幕上瞟。 “在干什么笑得这么淫荡?”孟英问。 傅西凌吓了一跳,手指迅速锁屏,把手机塞进兜里。“滚,你才淫荡。” 他庆幸自己手快,没让孟英看到奇怪的备注和聊天内容。要是他像大学的时候几人互相恶作剧一样直接抢过手机念聊天记录——他简直不敢去想。 傅西凌:“不是要去玩雪地摩托?” 孟英不理会他的转移话题,眯起眼睛,递给他一根烟。“喂,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傅西凌嫌弃地推开他的手。“不抽,爸宝女讨厌烟味。” 孟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熊——它正撒欢地拉着傅西凌的其他同伴在雪地上疯跑,充当临时雪橇犬,尾巴甩得跟电风扇似的。 “它现在又不在。”孟英耸肩。 “那也不抽。”傅西凌坚持。 孟英叼着烟,斜眼看他。“话说你也单身够久了吧?就你对着手机笑成那样,我才不信你没谈。” “真没有。” “我靠,那你不会在聊骚吧?”孟英夸张地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单身太久,堕落了?” 傅西凌一把推开他。“滚,别胡说。” ——不是聊骚,是调情。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瞪了一眼朋友走开的背影。 没情趣的家伙。 —— 傅西凌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周紫妤站在他家门口刚按响门铃,门内立刻传来一阵爪子哒哒哒摩擦地板的急促脚步声,小熊开了门,兴奋地围着她转圈,尾巴甩来甩去,鼻子不停地往她手提袋上拱——里面装着从便利店买来的三文鱼寿司。 周紫妤把寿司袋子递给迎过来的傅西凌:“给小熊买的。” 傅西凌接过袋子,“正好我饿了,它刚吃完,只能给它吃一点。过来看我上周的画。” 工作室的玻璃开得很大,采光很好。画架上蒙着布,墙角堆着几个颜料箱。最显眼的是一面墙大小的软木板,上面钉着十几幅画。 周紫妤的视线立刻被右下角那幅吸引——碧蓝的天空下,雪覆盖的松林像被撒了糖霜,几只飞鸟的翅膀在阳光照耀下边缘透着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画纸。 “东北画的?”她问。 “嗯。”傅西凌站在她身后说,“花了三个多小时,冷死了。” 周紫妤掏出手机:“我喜欢这张,能拍照吗?” “可以。” 她调整角度,总觉得拍的照片不如画上好,蓝色的天空像要滴下来。 “我设成壁纸。”她说。 傅西凌正在拿寿司喂小熊的手顿了一下:“真的那么喜欢?” “是,”周紫妤把手机放回口袋,“你很厉害,画的很好。” 傅西凌突然转身背对着她,耳朵微微发红。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只剩小熊吃寿司的声音。 “怎么了?”周紫妤问。 傅西凌清了清嗓子:你这样夸我我还蛮害羞的。 周紫妤盯着他发红的耳尖看了两秒,接过他手里的寿司,有些无语,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外走:“你认真的?” 小熊立刻丢下傅西凌跟上去,尾巴扫过他的小腿,痒痒的。 寿司傅西凌和小熊各吃了一半,吃完就赶小熊去睡觉。他把下巴搁在周紫妤肩上,“喂完小熊该喂我了。” 他一把抱起周紫妤,“第十天了,是不是很想我?” 周紫妤板着脸,故意不理会他的话:“自作多情。” 傅西凌把她扔床上,手指拨开内裤插进穴缝,“你的身体比嘴诚实。” “唔——!” 才插进一根手指,紧致的穴肉就不住嘬吸,吐出一泡又一泡淫水,傅西凌抽出手指,带出晶亮的液体,换上自己的鸡巴抵上穴口,“差点忘了,你喜欢直接点。” 周紫妤低头看他挺立的欲望,喉咙发紧。傅西凌掐着她的大腿根,没有任何预警地挺进。 “啊!”她指甲陷入他的后背,被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刺激得脚趾蜷缩。 傅西凌停在里面没动,额头抵着她的,看着她的眼睛,呼吸粗重:“感觉到了吗?你吸得好紧……” 穴肉一下下饥渴地翕动,渴望更重的撞击,但傅西凌没有动,感受着被穴肉包裹的柔软触感和温度。 傅西凌俯在她耳边说话,充满笑意:“现在我感觉真正到家了。” 周紫妤喘息着说:“骚死了你。” 傅西凌抱着她一下下轻吻,身下就是不动作,“这是情话,不是骚话。” 周紫妤抓着他结实的背脊,指甲掐进去抓出红印,“动一动……” 他缓缓退出,又狠狠撞进去,这次直接顶到最深处。周紫妤的尖叫被他用唇堵住,化作一声呜咽。 床垫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傅西凌掐着她的腰,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囊袋拍打在她臀部的声响混合着水声,色情得令人脸红。 “不是说我自作多情吗,嗯?” 她的身体是软热的,流出的水也是温热的,嘴上说的却冷得很,“你,幼稚……啊!” 傅西凌恶狠狠顶了一下,用力拍她的臀,“不许说我幼稚。” 周紫妤的手探进他的腹部,指尖划过他腹肌的沟壑。傅西凌呼吸一滞,一口咬住她的乳尖,周紫妤一声闷哼,双腿本能地环住他的腰。 坚硬的肉棍稍稍抽出,又重重插入,速度快得穴肉来不及收合就被再次肏开,像失控了一样直接捅进来,周紫妤咬着唇,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花穴泛滥而出的汁水被抽得滋滋作响,一部分顺着交合处的缝隙溢出,一部分随着肏干的动作又被肏回体内。 傅西凌揽上她的后背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白皙软嫩的乳房挤压在他胸膛之上,腰身蓄足力,就似打桩机一般,又快又猛的抽插贯穿,白皙美好的胴体被顶撞得一耸一耸的。 深沉的快感令人头晕目眩,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一片雪色。 傅西凌一只手抚上被坚硬巨根顶弄出鸡巴形状的小腹,用了点力气按住,一下下感受着肉棒进出顶弄的动作,同时身下加快速度,周紫妤发出一声尖叫,“你……” 周紫妤被刺激得直接冲上高潮,泄了大股的蜜水,身子软成一滩。 傅西凌冲刺了几十下,一股股白浊射在周紫妤体内,射完之后他却不拔出来,用鸡巴堵住她的穴口。两人相拥着缓了一会儿,然后他抱着周紫妤往浴室走。 温暖的热水淋上身躯,周紫妤挂在傅西凌身上眯起眼睛,舒服得不想动作。 还埋在体内的鸡巴又硬了,傅西凌就着这个姿势,让她的一只腿挂在自己肩上,又开始抽插。蜜穴内的淫液混着精水被鸡巴搅动,发出色情的声音。 温热的手掌轻轻拂过周紫妤的腰身,敏感的她又被摸得开始身体发软,傅西凌亲亲她的唇问她,“喜欢吗?” 周紫妤靠在他肩上,语气懒懒的,“喜欢。” “我也喜欢。” —— 卧室的灯光被调暗,傅西凌靠在床头,周紫妤坐在他身边,指尖划过他的手机屏幕。雪景照片一张张翻过去——晨光中的松林、结冰的湖面、被积雪覆盖的木屋。她的目光在其中一张停留得格外久:雪地与天空一色,苍茫的白中带着一点极淡极淡的蓝色调,分不清远处的是天际线还是远方。苍茫、辽阔。 “风景很好。”她说。 傅西凌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吸拂过她耳侧:“周末去看雪吧。” “周末?”周紫妤皱眉,把手机还给他,“不去。” “看雪而已,两天够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带上小熊。” 周紫妤刚要开口,突然天旋地转。傅西凌一把将她翻过来,膝盖压住她的小腿,单手反绞住她的手腕。 “你有病?”她挣了一下,没挣脱。 傅西凌俯身,呼吸喷在她耳后:“不去我就把你装行李箱带走。” 周紫妤的呼吸平稳,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傅西凌能感觉到她手腕脉搏的跳动,一下,两下…… “放开。”她终于平静开口,“我去。” 傅西凌立刻松手,眼睛亮起来:“太好了!”他抓过手机,“得赶紧买票,有的航司宠物托运名额少。” 周紫妤坐起身整理衣领,看着他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床头灯的光晕染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下颌线好看的弧度。 “买到了。”他抬头,“周六早上的票,bear的托运手续我去办。” 周紫妤嗯了一声。傅西凌把手机扔到一边,突然凑近:“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她斜了他一眼,“不然呢?”她伸手关掉灯:“睡觉。” 黑暗中,周紫妤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傅西凌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8ASnowballFight(H窗边后入) 周六快到中午时,周紫妤和傅西凌抵达雪山脚下。吃过午饭后便开始爬山,两人都轻装出行,各背了一个旅行背包。 两个小时后,他们带着小熊在山上的一处平台停下。远山白茫茫一片,天与地的界线模糊不清,周紫妤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一言不发。 他突然明白周紫妤在想那个她。 傅西凌说:“你想跟她打个电话吗?或者拍张照给她。” 周紫妤摇摇头,沉默以对。 傅西凌又说:“看到美景,不会想分享给喜欢的人吗?” 周紫妤心里想:那我要怎么跟她说,我在周末跑到千里之远的东北来看雪?她一定会觉得我反常。 她本想开口解释,却又觉得多余,于是闭口不言。 傅西凌一把把她拉过来,按在自己怀里。 周紫妤的头被他按在他的胸上,挣扎着问,“你干嘛?” 同情她?怜悯她?那未免太过自信愚蠢了。 周紫妤正在想着,后背突然一片冰凉,原来是傅西凌塞了个雪团进去,他得手后立刻转身就跑,小熊也兴奋地汪汪叫了几声,跟着他冲出去。 周紫妤情绪被打断,一时间竟然愣了两秒,抖了抖衣服把雪团弄出去,然后立马追了上去。 傅西凌故意放慢脚步让她追上,周紫妤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唔——!” 他震惊得不能动弹,心头突突地跳,很想问这个明明讨厌唾液交换的人干嘛亲我 ,红了耳朵,连手指都是僵硬的。 她没有伸舌头,只在他唇上轻咬舔舐。几个路过的行人开始侧目偷看,他刚想抱紧她、反守为攻,胸前忽然一凉—— 她停下吻他,轻喘着退了一点距离,却还是紧紧抱着他。 她往他衣服里塞了几团雪,然后死死抱住他,不让他逃。等雪融。 他被亲得一时忘了,周紫妤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 他试图挣脱,“太凉了。” 但他应该早就知道,周紫妤不只记仇,还力气不小。 三十秒后,她终于放开他。雪已融了一半,他胸前的衣服也差不多湿透了。 傅西凌抖出几团雪,忽然没了话说——自作自受。 两人对视了一眼,有默契地沉默,继续爬山,小熊跟在旁边倒是兴致高昂。 过了一会儿,傅西凌看着她,幽幽地说:“我的前胸很凉。” 周紫妤挑眉,“我的后背也很凉。” 然后两人拉着小熊去坐了缆车,实在爬不上去了,太冷了。 到了山顶,雪下得小了些,风却更冷了。他们在山顶酒店后方的花园里堆雪人,小熊在一旁兴奋地扑来扑去,有时叼着树枝跑,有时又想把圆圆的雪球当球玩。周紫妤拿雪球补回雪人的脑袋时,小熊还抢着要再叼一次,被傅西凌一把按住,笑着说它欠打。 雪人堆好后,傅西凌说要给她和雪人拍照,周紫妤站到雪人旁边,自然地摆出一个完美的拍照笑容,嘴角上扬,姿态端正。 傅西凌看了几秒,走上前来,捏住她的脸颊说:“不想笑就别笑,没人逼你。” 她的表情僵住,笑容渐渐淡去。 她已经习惯在相机面前那样笑了,和徐珠一起旅行时,徐珠总爱拍照,还会说:“小鱼,这张你拍得好好看喔!”她为了配合徐珠,练出一套笑容与角度完美的拍照模式。 她愿意迁就徐珠,为她这样笑。 拍照时笑是理所应当的事,徐珠没有说过不想笑就别笑。 但傅西凌不一样。 周紫妤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 她收起笑容,安静站在雪人旁,没做出刻意的表情,也没转开视线。 傅西凌举起手机按下快门,然后四处张望,走去请一位经过的行人帮他们三个和雪人一起拍照。 小熊坐在雪人前,吐着舌头,一脸得意的狗笑;周紫妤半跪在雪人旁边,手搭在雪人身上;傅西凌弯着腰,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朝镜头微笑。雪地映着他们的影子,冷冽干净。 女学生对周紫妤说:“姐妹,你笑一个嘛。” 傅西凌说:“没关系,她不喜欢笑。” 女学生点头:“酷耶,这样也有感觉。” 快门声咔嚓响起好几声,最后一张里,小熊打了个喷嚏,镜头里它的耳朵正甩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飞起来一样。 拍完后,傅西凌说:“回去换衣服吧,冷死了。” 周紫妤点头。 她还是没有笑,但心情莫名地轻松了很多。 顾及小熊,两人开了一个带客厅的大套间,室内暖气开得充足,十分温暖,两人进了房间就开始脱衣服,对视一眼默契地关上房门,把小熊隔离在房间里。 傅西凌解开周紫妤的胸罩,把她扣进怀里,让她柔软的身子紧贴上自己结实的赤裸胸膛。两具身体相互碰撞,周紫妤才刚沾上他的体温,就被刺激得往后一缩,“太冰了。” 傅西凌一把扣住她的腰,低头咬了下她的肩,恶人先告状:“你自己作的。” 他们下午在雪地往对方衣服里塞雪团,最后几乎湿了半身地在雪地里逛了三四个小时,指尖都冻得发红。此刻暖气里的空气太安静,热气蒸得皮肤微微泛潮,一种说不清的慵懒和色欲交织着,傅西凌咬上周紫妤的耳尖,温热的手掌抚上她同样冰凉的后背,缓慢摩挲,周紫妤柔软的乳肉被按在傅西凌胸膛,挤压成一片,乳尖硬挺地顶着她。 傅西凌在她耳边轻笑:“这不就热起来了。” 硬热的肉棒抵上周紫妤的嫩穴,那处早已湿了,寂寞空虚的穴口一下下翕张着渴望被填满。 傅西凌的手从柔软的胸乳一路轻轻划向平坦的小腹,又慢慢将中指和食指隐秘地伸到了她的双腿间。 手指下流却十分温柔地剐蹭了几下她的花穴,随后用中指在软嫩的小肉缝里按压出了一个能容纳他探进去的细陷。 “下面都湿成这样了。” 傅西凌换上自己的鸡巴在穴缝摩擦,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顶进早已准备好的、正在不住流水小穴,他却偏偏不进去,轻慢地摩擦着。 周紫妤被磨得浑身都酥酥麻麻,从私处被摩擦的地方传来一种尖锐的快感,两片合拢的花瓣时不时被他戳开,湿润地前后揉弄,这种难耐地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周紫妤被不上不下吊着,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快进来。” 傅西凌等的就是这句话,鸡巴“噗嗤”一声猛地插进流水的小穴,周紫妤控制不住抖了一下,一只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从腋下穿过,揽上他的肩膀,跟他贴得死紧。 傅西凌捞起她的两条腿挂在自己腰上,大力抽插着,穴口周围软肉被鸡巴戳进去又带出来,爽得周紫妤双腿发麻。 突然他大步往窗边走,边走还边肏,淫水顺着两人的交合处落到地上,滴答成响。 傅西凌换了姿势,扣住她的两只手把她按在透明的窗户上,柔软的奶子在玻璃上压成两个肉团,毫不留情地再次肏入嫩穴。 他压在她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染得她耳尖通红,“看见我们的孩子了吗?” 他指的是傍晚堆的那个雪人,他们房间的位置,从窗户正好可以看见楼下的花园,雪人安安静静立在园中,一动不动,周紫妤却仿佛觉得被盯着做爱一样,小穴紧紧绞着鸡巴,既羞耻又痛快。 周紫妤绞得紧,傅西凌就顶得更重,“楼下的人一抬头就能看见你这副骚样,夹这么紧是喜欢被人看吗,嗯?” 傅西凌小腹撞向周紫妤的屁股,一下下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色情得要命。 随着他这话,周紫妤的穴肉猛地收缩了一下,傅西凌被夹得深吸一口气,用力打向她的臀瓣。 周紫妤咬着牙说:“这是单面玻璃。” 傅西凌当然知道,故意刺激她而已,在她耳边笑着说:“嗯,下次我会记得找透明的。” 周紫妤被顶得膝盖都快磕到玻璃上面去了,傅西凌双手捏住了她的腰,才没让她腿软到跌下去。 但那根东西在她体内存在感太强烈、时间太久、用力太猛,她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她真的要站不稳了,双腿大张着被肏,被填满的酸胀感让她即爽又想逃。 傅西凌鸡巴上沾满了亮晶晶的液体,他就着这个润滑度,几乎是在她的体内毫无阻碍地律动抽插,房间里只有肏逼时发出湿润的水声和啪啪声,还有柔软的肉壁裹着他鸡巴的滚烫感觉。 周紫妤的穴眼都被大鸡巴给插成深粉色了,里面早就冒出了大量白浆,又被鸡巴一下下捣成白沫,一点点滴落在地上。 周紫妤身躯早已发软,头脑都开始神志不清,傅西凌就着这个姿势又狠狠肏了几百下,她就这样被他插到了高潮。 傅西凌抽出鸡巴,淅淅沥沥的淫水混着精液从穴里流出,淫靡色情,周紫妤脱力靠在傅西凌身上,被他抱着亲吻。 傅西凌理了理她额边的头发,道:“床上继续,嗯?” 周紫妤点了点头,懒得开口了。 9Softness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雪山外头还静悄悄地飘着雪,室内暖气隔离了窗外的寒意。傅西凌醒来时,发现怀里的人体温异常地高。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低头去看,周紫妤睡得很沉,额头贴着他的胸口,眉间微微皱着,呼吸比平常快了一些。 他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又摸了自己的,几乎立刻就确定她是发烧了。 “紫妤?”他压低声音试着轻声唤她名字。 她睫毛抖了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却明显不太聚焦。 “紫妤你发烧了。” 他的手覆在她额头,过高的体温不断传到他掌心,烫得让他有点心慌。 “先起来吃点东西,我马上让人送药过来。” 她嗯了一声,像是听见了,但身体几乎不动。傅西凌没让她费力地自己起床,干脆直接把她从被窝里抱了出来,一路抱进洗手间。她虽然头晕,却还撑得住,但靠着他反倒让她轻松许多。 他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刷牙洗脸,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熟练地替她挤牙膏、调热水。洗完后,又用毛巾细细地替她擦干脸颊,连耳后都不放过。 “你不用这么小心,我不是不能动。”她低声说,声音还是沙哑。 傅西凌没答话,只是微微一笑,抱着她回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又嫌她坐不稳,干脆坐下把她放在自己膝上抱着,让她靠着他。 早餐已经送到,他拿起一碗热粥,舀了一勺轻轻吹凉,再凑近她嘴边。 “来,喝一口。” 周紫妤有些不自在,偏了下头,但傅西凌语气坚定:“你现在还烧着,乖一点。” 她脸微红,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他语气太亲昵。终究还是低头张口接过他喂来的粥。 粥里放了蛋花和一些软烂的青菜,很淡,却刚好适合病人口味。傅西凌每一口都吹过才送到她嘴边,期间还不忘擦掉她嘴角沾到的粥粒。小熊乖乖地趴在桌下,它能察觉到周紫妤生病,也能察觉主人今天特别认真安静,没有闹,只是时不时抬起眼睛看看周紫妤,又默默把下巴搭回前脚上。 周紫妤的头靠在他胸前,嘴唇有些苍白。她向来身体强健,很少生病,对这样细致的照顾感到不习惯——她其实可以自己洗漱,也可以自己喝粥。但这种被照料的经验对她来说过于陌生,也过于柔软,甚至软弱。 吃完粥后,他又拿了退烧药和温水,先让她靠着自己坐好,然后盯着她喝完药。 “再睡一会儿。”他把她重新抱回床上,仔细替她盖好被子。 然后傅西凌蹲在床边,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生病。” 她的脸还是红红的,眼睛半睁着,声音很轻,还有些沙哑:“你怕我生气?” 周紫妤睫毛有些颤抖,语气却平静,带着气音说:“我没有生气。” 傅西凌怔了一下,心头忽然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就像是晴朗的天气突然泛起浓浓大雾,窒闷的有些呼吸不过来。他认识的周紫妤一向强硬、有距离、不轻易说软话——原来生病会让她变得柔软,她在向他解释,甚至是在安慰他。 他移开视线,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变得认真又心软,于是拍拍她的手,换了副嘴脸,笑眯眯语气轻浮地说:“其实我也不想道歉的,明明是你太弱了。” 周紫妤睁眼瞪他,却因为生病气色不佳,眼神发虚:“你……” 傅西凌低头凑近她耳边,得寸进尺地笑:“想骂我啊?” 说完,也没等她回话,就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心意我领受了,好好休息吧。”他压低声音说,细心替她把被角掖好。 周紫妤气息不稳,却还是说:“别亲,怕会传染。” 傅西凌只是笑笑,“那就该换你照顾我了。睡吧。” 周紫妤很快睡着了,呼吸渐渐平稳,额头的热度仍烫着,但不再那么急促。傅西凌坐在床边没动,手还搭在被子上,感受到那一点点传来的热度。他视线落在她脸上,因为发烧脸色比平时更加发红,睫毛像覆着一层树影般静止不动,唇色却依旧偏白,显得格外脆弱。 屋内安静,只能听见暖气运转的声音。他本来想起身去给小熊喂早餐,却又忍不住多停留片刻。她的头发有几缕散在脸侧,他伸手轻轻替她拨开。 他很少这么近距离地看她——平常的周紫妤总是冷淡、疏离,目光一扫过来,就能把人逼得退一步。可现在,她眉目静静的,没有防备,也没有那层坚硬的壳。他忽然觉得这模样有些陌生,却也让人无法移开眼。 窗外的雪还在下,天色渐亮,屋内因为暖气有一层轻微的干燥雾气,他看着看着,竟生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像是被这一片静谧和她此刻的安宁,一点点困住,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他盯着她的脸,情不自禁就又俯身碰了一下她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吻,没有惊扰周紫妤。 他忽然低声笑了笑,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站起身,替她把被子又往上拉了些,确定她不会再进风着凉,才转身去客厅。 周紫妤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虽然头还有些晕,但是已经有了精神,烧也退了。 她坐起身来,看到一人一狗坐在床尾的沙发凳上看无声电视。 “在看什么?”周紫妤声音还有些沙哑。 “尖峰时刻,爸宝女很喜欢看,”他边说边取了体温计走到周紫妤身边,“它其实在梦里当成龙呢。” 测了一下体温,“退烧了。还难受吗?” 周紫妤摇摇头下床,傅西凌要去扶被她推开,“没事了。” 傅西凌看她还没完全恢复:“你可以周一请假吧?今天休息好,明天多玩一天。” 周紫妤摆摆手,“不了,是下午两点多的飞机吧,差不多要出发了。” 傅西凌又问:“你确定吗?我们晚上可以去泡温泉。” 周紫妤还是摇头拒绝:“不用了。” 傅西凌暗暗叹了口气,“你公司是给你年薪百万吗,这么迫不及待回去上班?” “差不多吧。” 砍掉一半还差不多。 傅西凌拉住她,笑着说:“这么有钱,你包养我吧。”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还有小熊。” 周紫妤甩开他的手,回了一句“神经”,转身去收拾东西了。 两人回到萍洲,走出机场时,夜已深沉,远处机坪的灯还亮着,天色却早已完全黑了。风从开阔的停车场一阵阵吹来,夹着进入冬天的凉意。 车子停在不远处,傅西凌把行李塞进后车厢,拉开副驾的车门让周紫妤坐进去。她动作干脆地系上安全带,一边开口说:“我车还停在你家楼下,今晚我开车回去。” 傅西凌一愣,偏过头看她一眼,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我想自己待着。”她语气平静地说,生病时他对她的照顾太过亲密体贴,让她下意识就想逃避退缩。 傅西凌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 他没接话,只是发动了引擎,转出停车场。车内陷入一段沉默,小熊在后座逮着那么点打开的窗缝在吹风,乐颠颠咧着嘴,只剩导航偶尔报路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 傅西凌脑中开始不受控制地转起某段记忆——大学快毕业那年,他和前女友分手。当时她也是突然说了一句:“我想自己待着。”接着就慢慢地冷了下来,不再回讯息,不再主动联络。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试图挽回,直到有一天,她说:我们分手吧。 他问她为什么。 即将毕业走向工作的女孩对他说:你太幼稚了。 这句话像根倒钩,在他心里挂了好几年,怎么也拔不掉。 车子驶入市区时,灯光一盏接一盏地亮过车窗。他握着方向盘,余光瞥了一眼副驾座的周紫妤,她正看着窗外,神情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他佯装随意地问:“会不会后悔跟我去看雪?还感冒了。” 周紫妤简单回了两个字:“不会。”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盯着前方的红绿灯,语气淡淡的:“你觉得我幼稚吗?” 周紫妤没直接回答,语调依旧平缓:“为什么这么问?” 傅西凌没再开口了。他瞄了她一眼,她也没再追问,像是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 车子继续向前开,他心里却闷得发紧——她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否认。他本来只是随口问问,但她这个“为什么这么问”,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最不安的地方,像极了当年的重演,只不过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被突然抛弃。 傅西凌郁闷了一路,进了家门小熊也没来来安慰他, 乐颠颠去找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傅西凌将它拉住,一把提起六十多斤重的大狗,让小熊跟自己对视,质问它:“你爱不爱我?” 小熊“汪”了一声。 他抓住两条狗腿摇来摇去,继续逼问它,“快说!” 小熊连续叫了好几声表示不满,明明第一句已经回答了,今天这个人类是非要自己说出人话不可吗? 一人一狗对视僵了一会儿,然后傅西凌托着狗屁股把它抱进怀里,摸摸狗头说:“宝宝要好好爱我。” 10She'sVeryPossessive 接下来两天,周紫妤都没再联络他。 其实他们本来就不是每天会联络和见面的关系,傅西凌起初还想着她可能太忙,或者身体没好全,可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开始心烦意乱坐不住了,脑子转个不停——她是不是要甩了他?是不是那天晚上说想自己待着,其实就是预告“分手”? 其实他们也不是情侣,不算在一起。但他还是越想越乱。 那晚他在画室里待了三个小时,画笔没动过几次。空气里弥漫着颜料味,他绕着画架来回踱步,把墙边一幅画布掀开来看了几秒,又啪地盖上,仿佛那画也惹得他心烦。手机搁在桌上,亮起又暗下,他一次次伸手去拿,又收回。甚至打开备忘录,输入讯息草稿,盯着字半分钟后又全删掉。最后索性把手机塞到枕头下,像隔绝什么不该存在的声音——怕烦着她,更怕真的得到一个让他难堪的答案。 到了周三,他终于按捺不住,找了个理由去公司看她。 傅西凌本来就和周紫妤所在的公司有合作,近期刚好有个小宣传需要配合,他非说要亲自过去“对接细节”,明明线上沟通就能搞定,他却非得过去公司一趟,给宣传部的说法是“正好顺路”。 公司宣传部有个女同事叫小楠,跟他挺熟,喜欢他的画,勉强算是半个粉丝。见到他上门还挺惊喜,把他带去茶水间聊事务。 但傅西凌压根没把心思放在公事上。 他频频透过茶水间的玻璃,望向不远处开放办公区的那个人——周紫妤低着头,正翻阅一份资料,神情平静,姿态挺拔,只专注于眼前的文件,一副完全没察觉他到来的样子。 小楠要记点细节,却发现茶水间没笔,她说:“我去办公桌那边拿一下。” 傅西凌立刻说:“我去。” 小楠一愣:“你去?你不是……才第二次来我们公司?” 傅西凌没回,只笑了笑。 他站在她桌边,动作自然地弯下腰拿笔。周紫妤抬起头看他,眼神平静得像在看陌生人,没有惊讶,也没有笑意或不满,就像他只是个路过拿笔的同事。 傅西凌却不甘心这样毫无波澜地结束这次见面。他仿佛只是顺手,将那根笔的笔杆从她手背轻轻划过。 没人注意这个细节,但周紫妤的反应很迅速。她眯了眼,冷冷地瞪他,低声说:“别在办公室发骚。” 傅西凌被她骂了一句,心情却好得不得了。 能骂他,就不是要甩他。 他晃回茶水间,把笔递给小楠时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靠在桌边,慢悠悠地喝水,还不忘顺口闲聊几句。她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忍不住问了句:“你……认识周总监?” 傅西凌笑了笑:“对啊,你忘啦?上次我们一起签合同的时候,她也在啊。” 小楠心里翻了个白眼——狡猾。他没回答她真正想问的问题。她想问的是,你们有没有私交,不是有没有工作关系。 但傅西凌明显没打算透露更多,语气轻快,表情自在,还和她聊了几句其他画展话题,才慢悠悠地告辞离开。 走之前,他又往那处熟悉的位置看了一眼。 刚好,周紫妤也抬头看向茶水间的方向。他朝她挤了一下眼睛。 她说不清为什么——那一瞬间的傅西凌,笑得太轻松,太洒脱了,和刚才在她桌边故意搞小动作招惹她的时候,好像不太一样。 傍晚的空气带着一点闷意,下班后,周紫妤没打招呼,直接去了傅西凌家。 她站在门口按了电铃,没有耐心等。门一打开,傅西凌刚探出半个身,她便跨进屋里,一只手抬起,干脆利落地把人推到墙上。 玄关的灯光偏暖,傅西凌还没来得及伸手关门,后背就被她摁得撞上冰冷的墙面,磕得他肩胛有些发麻。他愣了一瞬,眉骨轻挑,还没说话,就听见她俯身开口—— “你是我的。” 语气不是撒娇,也不是求证,而是宣告——冰冷,直白。 傅西凌挑眉,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眉眼却浮着浅笑:“怎么了?” 他语调松散,像是在试探她的底线,又像是真的好奇她这股火气从哪来。 “我有精神洁癖,”周紫妤眼神巍然不动,不理会他的试探,语气不快不慢,逐字压下去,带着警告意味,“恶心轻佻的男人。” 傅西凌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嘴角还勾着笑:“你是说今天?我可没跟她调情。” 他的声音听起来无辜,但眼神又隐约透着一丝得意,他在故意撩她——那种“知道她在意,偏要多说一句”的神态。 周紫妤没有立刻回应,只盯着他,眼底是一层静静的压迫感。她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我知道,只是提前警告。如果你今天真的是在跟她调情……你已经被我剁了。” 那语气带着冷淡的寒意,轻描淡写却像真能做到。 傅西凌却觉得很可爱。 他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有点哑,为她的这份占有欲和精神洁癖高兴。 他身子往前倾,鼻息几乎擦过她的耳尖,语气轻巧却带了点压迫:“我还不够轻佻吗?你一勾引我,我就跟你上床了。” 那声音故意带着点轻浮,挑衅得恰到好处,又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下一秒,他嘴角又弯了,转身把她压回墙上,指尖顺着她手臂往下,声音更低,带着笑意:“还是……你只喜欢我对你轻佻?要不要试试,我还能更下流。” 话音落下,他的呼吸故意压近,在她耳廓与锁骨之间留下一道热气,像是刻意点燃她的反应。 周紫妤眼神没动,只揪住他衣领,简短吐出两个字:“去房间。” 傅西凌轻轻一笑,低头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点玩味:“遵命。” 11SafeWord(H扇逼肏穴) 两人滚到床上贴在一处,傅西凌抓着周紫妤的手亲吻,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衣服里,轻揉着她的绵乳。 非常软的,正好被一手握住,傅西凌常年画画,指上都有薄茧,粗糙的手指刮弄在乳尖上,两点红缨被揉弄成硬硬的红果。 周紫妤被摸的很爽,也很敏感,舒服到身体有些发抖。 她抓住他的肩膀,“我帮脱掉。” 傅西凌非常顺从配合地去脱她的衣服,轻吻她的唇,两人灼热的呼吸贴在一处,身体温度逐渐升高,连呼吸也凌乱起来。 周紫妤的内裤早已湿成一片,傅西凌帮她脱下,中指之间轻慢地抚过穴缝,没用一点力气,就如一片羽毛被风吹过,却弄得周紫妤全身发抖,穴内寂寞难耐。 周紫妤已是全身赤裸,傅西凌身上的衣服却还发一件没脱,他扣住他的双手,突然对她说:“等等。” 他去衣柜抽了两条领带出来,双膝跪在周紫妤腰侧,一条结结实实把周紫妤的手腕绑住,另一条穿过手腕地领带把她绑在床头。她挣扎了几下没挣开,盯着傅西凌眼睛问他:“你想干嘛?” 傅西凌摸了摸她发红的耳尖,轻声道:“还没这样玩儿过。” 周紫妤的双眼平静地看他,但她不说话,他就读懂了她的期待。 但傅西凌突然起身,自顾自地说:“bear还没喂,你等等我。” 周紫妤咬牙,恶狠狠地瞪他:“你去死。” 傅西凌对她一笑,却既不碰她也不靠近她,“我死了你怎么爽?” 他转身出门,周紫妤咬着唇忍耐, 身下淫液早已泛滥,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已经有了丝丝凉意,却还是压不下体内的那股燥热。 这对她来说尤其难熬,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去给小熊倒个狗粮回来,明明两分钟能解决的事,到现在,根据周紫妤的估计已经五分钟了。 这个男人故意把自己晾在一边,去和小熊聊天。 明知她被绑在床上,明知她脱光衣服,明知她不会在房间里叫她的名字催他回来,周紫妤在心里暗骂,想着等下要怎么报复他才好。 她侧着身夹紧双腿,却因大腿深处的淫液湿滑,总也夹不到点上,何况她的手还被绑着,胸上穴内都痒得不行,偏偏无法抚慰自己。 十分钟内他要是还不回来,她一定会狠狠给她一巴掌。 傅西凌推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周紫妤被绑在床上,双腿夹紧蜷成一团,浑身都泛着情欲的桃红之色,嘴里还控制着喘息。 他鸡巴硬得要死,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走过去坐在床边,抱起周紫妤的上身哄她,“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周紫妤恶狠狠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傅西凌差点叫出声来。 他抱着她任她咬,但没一会儿周紫妤就松口了。 “你快点儿。” 傅西凌心里暗笑,报复心非常强,但是又很急色,非常可爱的。 他扶着她躺下,双手用力分开她的紧闭大腿,柔嫩的花穴因为他注释的目光又吐出一泡蜜液。傅西凌右手强势抚上早已濡湿的腿心,拇指按上她的阴蒂,周紫妤浑身都软了,但下一刻—— “啪”的一声,傅西凌一掌扇上她的嫩穴,周紫妤被刺激得腰部拱起,穴肉紧紧一缩,淫液潺潺而下。 “啊……你,你疯了!” 周紫妤下意识往后退,但傅西凌揽住她的腰,俯下身与她对视:“喜欢吗?要不要继续?” 喜欢的,非常喜欢。又痛又爽。 他知道她喜欢疼痛。 于是她看着他,非常诚实的,咬着唇点了点头。 被扇逼是疼痛、痛快、期待和害怕的混合。 傅西凌抱紧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吻她的颈侧安抚她,一边问:“玩儿这种要安全词的吧。” 周紫妤安静了一会儿,说:“不可以。” “嗯?”傅西凌差点以为她说的是不能玩,但马上反应过来——怎么可能。他随即一笑,“嗯,我明白了,你不随便在床上说不可以。” 这就是他们的安全词了。 傅西凌心想,这是跟小熊学的吗,他经常对小熊说,不可以抢东西吃,不可以咬电线,不可以爆冲…… “那我继续了。你要是痛的话,就……”他看着她,坏笑,“忍着。” 然后换了个姿势,俯下身看她肉粉色的嫩穴。周紫妤抓紧床单期待着。 傅西凌动了一下喉结,“水好多啊。”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突然扇上还在流水的嫩逼。 又是“啪”的一声。最柔嫩的地方被这样伤害,火辣辣的痛感裹挟着难以言明的快感一齐涌上,花穴猛地疯狂收缩,猝不及防泄出一股透明的蜜液。 “这么快高潮了?” 只是扇了两下逼而已。 “傅……傅西凌……” 周紫妤忍不住叫他的名字,紧闭的双眼涌上湿润的热感。她以为他不知道的,但在黑暗中,她感觉到他的双唇吻上他颤抖的眼睫。 随即“啪啪啪”的响声响起,傅西凌一下下扇着周紫妤的逼,显然没打算这么快就结束,不轻不重的力道,周紫妤紧紧攥着床单想要缓解身下的刺激,却又一次次沉沦在失控的快感中,控制不住想要夹腿,又被傅西凌大力掰开。 手掌扇上湿润的逼穴,甫一触碰穴肉就紧紧收缩,手心每下扇逼都带出透明粘连的淫液,发出粘腻的声音回响在房间。 十几下之后,周紫妤穴内再次喷出透明淫液,床但被浸出一片深色。 傅西凌脱了自己的衣服,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贴在一处,周紫妤下巴搁在他肩上低低喘息着。傅西凌硬挺的鸡巴嵌进她大腿内侧的穴缝,故意说:“你每次来我都要洗床单。” 周紫妤想笑了,他什么时候洗过床单,她喘息着怼他:“你顶多就按个开始。” 傅西凌鸡巴一下下蹭过穴缝,湿润的淫液做了润滑,有几次差点顶进穴口他偏又避开,周紫妤紧紧抓着他的后背,恨不能把傅西凌埋进身体里,下身挺动去追傅西凌的鸡巴。 他问:“能不能帮我舔?” 周紫妤声音慵懒,但显然还没被喂饱,“不可以。” 傅西凌心里暗叹,安全词先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也忍得够久了,一手按在周紫妤腰侧,一只手拉起她的腿,被放置已久得鸡巴一点点插进空虚寂寞的小穴,被填满的瞬间,周紫妤忍不住长长呼了口气。 傅西凌才插进去一点就被夹得舒爽,嫩穴像是有无数小嘴吸吻着他的肉棒,爽感直冲天灵。不够,还不够。 傅西凌速度逐渐加快,硕大的鸡巴把穴口撑得满满当当,被抽肿的艳色穴肉不管不顾地裹上来,傅西凌一只手把她的大腿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抱住周紫妤的大腿,这样一来她就完全双腿大张,傅西凌逐渐加速,大力抽插着她的嫩穴。 内里层层迭迭的穴肉被粗硬的鸡巴一下下顶开,每次都像是要捅到底、把人捅穿一样。鸡巴抽出的的瞬间穴肉又再次紧紧裹上,像舍不得那根好东西离开一样,周紫妤被操的眼神涣散,穴里酸酸涨涨的 ,却充满着快感和欢喜。 周紫妤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身体被傅西凌操得前后晃动,他干得那么凶猛,快感自穴内一波波传来,傅西凌俯下身,一手抓着她的奶尖揉搓,另一只奶迎接的是傅西凌的唇舌,被他又吸又抿又舔,很快变得红红肿肿,看起来可怜兮兮。 高潮来得急,傅西凌却没有停下操弄的动作,反而操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力,一股股汁水喷溅出来,连鸡巴也被弄得湿漉漉的,他狠狠顶撞摩擦着,与穴肉紧密贴合。身下交合处发出的啪啪声回响在房间里,久久不停。 猩红色的粗大肉棒在水穴里进进出出,淫液飞溅,整个小穴都变得红肿,泛着水光。被这样舔奶操穴,很快,周紫妤又被操上高潮。 傅西凌感受着那股热流的冲刷,敏感的龟头在这股热意中射出白灼的精液,一点不漏地全部射在周紫妤穴里。 ———— 做完爱之后周紫妤很喜欢摸他的胸,做爱绷紧的时候是漂亮紧致的肌肉,放松的时候又很柔软。 傅西凌被她摸得起鸡皮疙瘩,下身性器又有抬头的趋势:“再摸也没法变成女的。” 周紫妤回他:“胸练大点。” 傅西凌夸张地回她:“我不要,过度健身吸引同性你懂不懂。” 周紫妤捏了一下他的奶尖,“傅西凌,过于自信就油腻了。” 他“嘶”了一声,却没说话。 周紫妤奇怪,抬头看他:“真吸引过男的?” 傅西凌沉重点头。 “结果呢?” 傅西凌一把抓住她的手,“当然没有结果!” 他又说:“好好珍惜我,你男人可是抢手货。” 周紫妤冷笑,“我看是骚货。” 傅西凌笑嘻嘻回她:“骚货也很受欢迎的。” 他摸过自己的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她看,是一张清晨河边雾气中的一片盛放的彩色郁金香,对焦故意虚了,变成一片朦胧的彩色雾气。 周紫妤仔细看了,说:“很好看,发给我。” 傅西凌手上操作,一边说:“我想看你哭,梨花带雨泪眼朦胧,非常悲伤脆弱那种,像这张照片一样。” 她挑眉,“我是那种风格吗?” “床上哭也是哭。” 周紫妤故意气他,冷淡地说:“你还没那么厉害。” 傅西凌一把将她翻了过来,脱掉她的内裤,鸡巴轻车熟路地插进嫩穴,“我会努力的,只是你可不能生我的气。” 于是刚才又白洗澡了。 12Payback(H捆绑骑乘) 我的紫:下班后等我 周紫妤中午发来的消息,在画室画画的傅西凌两个多小时后才看到,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十几秒,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周紫妤会突然给他发这条消息。 其实周紫妤来过夜的时间比较固定,一般是周二周五,有时周六也会留下,但今天是周四。 傅西凌:? 十多分钟后周紫妤才回复:有惊喜 傅西凌又盯着这消息看了半个多小时,鉴于昨晚上他把周紫妤脱光了绑床上晾了五分钟,他觉得这个“惊喜”也许不能太过期待。 周紫妤是这样“以德报怨”的人?不敢想象。 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别又是什么算计报复。 他在画室里走了几圈,指尖无意识地在画架边缘划过,眼神却没真正落在那些未完成的画上。每隔几分钟,他就下意识去看一眼手机。 没消息。 傅西凌叹了口气,把画笔随手扔回水杯里,动作有点急躁,溅出几滴颜料。他盯着那点水痕看了几秒,终于还是把画布盖上——完全画不下去了。 屋里很安静,连狗的呼吸声都格外清晰。他给小熊拿了点零食,看着它低头吃,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小熊吃完零食,他又绕回客厅,开始莫名其妙地收拾。 平时很少碰的摆设被他一一擦了遍,然后重新整理小熊的狗粮柜和零食柜,小熊盯着他莫名其妙的动作舔爪子。 整理到一半,他停下来,靠在沙发边想了几秒,还是走去厨房,翻冰箱开始做饭。 门铃响的时候,傅西凌正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Bear先一步跑去门口开门,他慢吞吞地跟过去,表情平静,手指却下意识在门把上停了两秒才转动。 周紫妤站在门外,他试图从她了幕后看出什么,但她一如既往,脸上淡得看不出情绪。 她没多说话,换鞋,进屋,把包随手放在桌边。 傅西凌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开口:“所以……惊喜?” 周紫妤挑眉,抬手解开外套的扣子,动作不疾不徐:“等会儿。” 她看向餐桌,“不急,先吃饭。” 两人之间没人再提那个话题。 她态然自若,连眼皮都没抬,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吊了他一整个下午。 傅西凌喝了口汤,靠在椅背上,盯着她慢条斯理的动作——绝对是故意的。 “看我干什么。”周紫妤语气淡淡的。 “你太坏了,总觉得你不怀好意。” 周紫妤挑眉,“有吗?” 好吧,她的确有。 进房间之后,她说:“脱光衣服,坐到椅子上去。” 傅西凌没动,有些无奈地说:“……你要玩什么?” 周紫妤就这样隔着几步的距离看他,既不上前也不催促,慢条斯理地说:“你不脱吗?” 傅西凌除了早上去遛了趟小熊,一天都窝在画室画画,虽然是冬天,身上穿的也不厚,要脱是非常容易的。 傅西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毛衣下摆。房间暖气很足,他却觉得后颈有些出汗,泛起细密的凉意。 “我可以说不吗?”他试图用调侃掩饰耳尖的薄红。 周紫妤还是淡淡地看着他,却拒绝地不容商量:“不可以。” 傅西凌手指攥上毛衣衣摆,毛衣被掀起时拂过脸上,带起酥麻地痒意。布料卡在手肘处的瞬间,傅西凌突然意识到这个投降般的姿势有多羞耻,然后他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去脱裤子的时候手脚竟然有有些颤抖。 他们其实在对方面前脱过很多次衣服,但都跟今天不一样,周紫妤的目光像是某些实质的东西刮过他赤裸的身体。明明有些不情不愿,下身鸡巴却早就硬了,硬挺挺指着对面的人。傅西凌下意识想遮,但去遮只会显得自己更加狼狈,于是他控制住自己,僵在原地。 周紫妤感受到了欺负人的乐趣,傅西凌的脸上已经红透,就算做过很多次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害羞。 “坐过去。”周紫妤开口。 傅西凌咬着牙转身,暴露在空气中的肉体绷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周紫妤在背后凝视着他有有些颤抖的步伐。 周紫妤从包里拿出了几条自锁式束带,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本来想用绳子的,但束带比较紧,也比较简单。” 明明是谈论公事一般冷淡专业的语气,明明没有在诱惑他,他傅西凌却觉得浑身燥热,连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周紫妤抓过他的双手绕到椅子背后扎紧,然后半跪下去去绑他的脚,傅西凌缩了一下,“脚就不要绑了吧。” 周紫妤抓住他两只脚腕分别绑在椅腿上,“我怕你乱动。” 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傅西凌在心里暗叫,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既期待又有些退缩。 周紫妤撩开裙子,动作干脆利索脱了内裤,竟然是一条蕾丝内裤。 傅西凌看了,觉得嘴里有些干,她没穿过这样的。 然后她跨坐在他腿上,腿心有些湿意,肉贴肉紧紧黏在他腿上。 周紫妤把内裤绕在他早已硬挺的欲望上,柔软的双手隔着蕾丝圈住鸡巴,她的手心是热的,手里的东西却比授信的温度要高得多。她慢慢撸动茎身,双眼紧盯他的脸,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毫无防备,一声呻吟从他口中溢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周紫妤的兴致更高了。 周紫妤的力道不轻不重,蕾丝是柔软的,但再柔软的东西在最敏感脆弱的东西上一下下摩擦也会显得粗粝,何况还没有任何润滑。鸡巴无意识地在她手心跳动,马眼上泄出一点清夜,周紫妤却完全不去碰。 傅西凌连喘息都乱了,在周紫妤听来却暧昧又性感,还带着一丝隐秘的痛苦。 他咬着牙忍耐,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脸上地红意似乎透过肌肤传入皮肉。 很乖。 非常性感。 周紫妤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舌尖轻轻地舔着他的唇,腿心在傅西凌大腿上慢慢摩擦着,穴肉一下下蹭过大腿,把所经之地都打湿了。 疼痛、 难受夹杂着爽意,他非常想肏她的穴了。 周紫妤手上加了点力度撸动,就听见傅西凌深深吸了口气,腰间彻底麻了,呼吸变得凌乱,急速喘息着。 傅西凌忍得痛苦,呢喃地说:“会疼……” 周紫妤一口咬上他的耳垂,语气带着点笑意,“是吗,忍着。” 她终于放过了粗硬的茎身,手裹着蕾丝,隔着布料拇指揉上湿漉漉的马眼,在顶端反复摩挲着。最脆弱的小洞被她故意弄进去一点点蕾丝,缓慢揉搓。 更痛苦了,又痛又爽。 傅西凌被她这样揉了几分钟,实在受不了了,“紫妤,不行了……停下……” 周紫妤凑到他耳边轻柔地叫了一声:“西凌。”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傅西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下精关一松,肉棒顶端地马眼射出大鼓白精,透过蕾丝打湿了她的指尖。 才十分钟左右。 她还没有玩够。 周紫妤低头看了一眼,讶异地说:“你早泄了?” 傅西凌红着脸偏过头,“没有!谁让你这样叫我。” 周紫妤用内裤擦净手上的精液,然后把它揉成一团扔出,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抛物线,精准扔进垃圾桶。 手心再次复上傅西凌半硬的肉棒,没揉几下又再次硬得跟铁棍一样,傅西凌轻轻喘息着,“我想进去,好吗。”呼吸一顿,又补了一句,“求你。” 周紫妤撩起裙子,扶着肉棒,对准多汁的肉穴,边想,我怎么心软了呢。 湿润的两片阴唇蹭弄着鸡巴,滑腻的软肉碰上硬挺的肉棍,对准穴口,慢慢坐了下去。 周紫妤双腿张得很开,骑乘的姿势入得很深,粗硬的鸡巴渐渐深入,撑开穴肉的皱褶,碾过每分每寸,又胀又满。两人都轻轻喘息,她坐到底,然后两人都没动,穴肉一点点轻轻收缩着,感受体内粗硬的鸡巴在跳动。 周紫妤骑在他身上,亲吻细密的落在颈侧、肩上,顺着肌肉线往下,弄得傅西凌全身都痒的不行。她抱着他,吻上左胸那颗暗粉色的乳尖,傅西凌闷哼一声。 周紫妤改用牙尖咬住,胸上细微的痛感传来,傅西凌下意识挺动鸡巴在穴内抽插,被层层迭迭的软肉包裹着。 然后她慢慢挺动着身体,穴肉一下下吞吐着茎身,速度逐渐加快,明明自己才是插入的一方,傅西凌却觉得分明是周紫妤在操自己。 傅西凌被弄的舒服了,手却僵硬着绕在椅后,他很想抱住她温热柔软的身体,低下声音求她:“解开好不好,我想抱你。” 她明白他在撒娇,但她骑得正爽,不想起身停下去给他拿小刀割开束带,“你能不能挣开?” 傅西凌绷紧了肌肉试图挣开,但这个姿势却不好使力,手腕被塑料束带磨得一片通红,总算松开了一些。 周紫妤看得有些心疼了,深吸一口气,按住他的肩膀看他,“别动, 我去拿刀。” 周紫妤起身,肉棒“啵”地一声从穴肉被迫抽出,她快速在桌上拿了美工刀割开他身上地所有束缚,然后再次坐下,穴肉迅速地吞下狰狞的肉棒。 傅西凌扶住她的腰抱住她,两人温热的身躯紧贴,周紫妤的头靠在他肩上,傅西凌满足地在她肩上啄吻,“紫妤。” “嗯。” “很棒。” 肉棒从小穴中抽出一截,又快速重重捅入,茎身被裹满晶亮的淫水,穴口也被肏得通红快感一阵阵袭来,下身胀满,周紫妤再也忍不住了,淫水喷出的同时,浓白粘稠的精液深深射入花心,又被肉棒堵住。 周紫妤的穴肉又开始收缩,一下下夹着傅西凌逐渐硬起来的肉棒。 “还要,去床上。” 傅西凌亲亲她的唇把她抱起。 ———— 两人休战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周紫妤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傅西凌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要不要一起去遛爸宝女?” 周紫妤懒懒地摇头,骑乘的姿势弄得她的腿特别软。 傅西凌躺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轻轻揉捏,“下周我要去西藏。” 周紫妤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你很经常出远门?” “也不是。去年就跟朋友约好要去的。”傅西凌笑着看她 :“怎么,你不舍得我?” “不是。”周紫妤沉默一会儿,说:“只是觉得你的工作很自由。” 他们从没谈过工作相关,傅西凌觉得今天聊得话题有点深了,“我这种职业啊……开始的时候也很艰难,连自己都养不活。也就这几年好点,跟你们公司有合作,还接一堆商稿。” 傅西凌戳了一下她的脸,“你要是愿意辞职,我也可以勉强包养你。要不要跟我去旅游?” 周紫妤摇摇头。 傅西凌转了话题,“小熊不能去高海拔的地方,只能寄养到宠物店。” 他想起上次高原旅行,小熊高反得不轻,一路吐得昏天黑地,最后还是在山脚下被朋友送回城里。这次再冒险,显然是有虐狗嫌疑。 傅西凌慢慢说着:“小熊其实有点分离焦虑,你要是有空的话,帮我去多看看它。有熟人在它会好点儿,我会尽快回来的。” “可以吗?” 周紫妤闭目,悠悠说:“那让它跟我住啊。”她话说得自然,像说吃什么这么简单。 傅西凌惊讶地看她,“你确定?” “有什么不行?”她拍了一下他的腰,“赶紧去遛狗。” 13TravelingWithAnchors 出发前几天,傅西凌就开始跟背课文似的,一条条把照顾小熊的细节交代给周紫妤。 周末见面时,他一边帮小熊梳毛,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早晚各一次,它挑食,鸡肉和饲料要拌匀,别让它光挑肉吃。每天得遛两次,每次至少半小时,不然它半夜会拆家。” 周紫妤坐在沙发上静静听着,偶尔点头,没插话,他就自己说下去:“耳朵不能乱碰,它不喜欢,被碰了会躲……爪垫要擦干净,不然湿着容易感染。还有,睡觉的时候喜欢钻沙发底,半夜会哼两声,别理它,过一会儿自己就出来了。” 他还把之前小熊送去宠物店寄养时写的几千字注意事项修改了发给了周紫妤,到了去机场那天,傅西凌干脆把这些又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 车上,他坐在副驾,扣着安全带,又开始念叨:“要是它晚上不肯回窝,你就把它的小毯子放床边……它会自己过去睡。它很会撒娇,但你别给它乱吃东西,它胃不太好,上次偷吃了几口冰淇淋,拉了两天……” 周紫妤目视前方,没接话,连表情都没什么波动。傅西凌侧头看她一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要是觉得麻烦,你就打给我,我再找别人接走。” 她只是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临下车时,他还是忍不住蹲下来,抱着小熊毛绒绒的狗脑袋叮嘱:“别太皮,要乖乖听话。要是敢乱尿乱叫……”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笑了笑,看了一眼身旁的周紫妤,拍了拍狗耳朵:“算了算了,闹也闹不着我,你高兴就好。” 周紫妤摇摇头,就这么几天,他也太操心了。 傅西凌的航班刚起飞没多久,小熊就跟着周紫妤回了她家。狗趴在后座,在路上安静得很,偶尔转头看她一眼,耳朵一动一动。 周紫妤平时不喜欢家里太热闹,习惯把手机静音,房间里能听见的只有微风吹过窗户的声音。但小熊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她客厅里绕了一圈,扑通一声躺在她的沙发旁,四肢摊开,像块随时要滚动的白色地毯。 周紫妤低头瞥了它一眼,又看向上锁的、曾经徐珠睡的房间,没有说话。 下午她窝在沙发看电影,小熊偶尔换个姿势,尾巴轻轻拍着地板。电影结束时,周紫妤才发现那种“静”有点不一样——不像以往的空寂,而是有所陪伴的安静。她伸手轻轻揉了揉小熊耳后,狗抬起头,瞳孔亮亮的,尾巴慢慢摇了一下。 晚饭前,她依照傅西凌交代的,拌好狗粮和鸡肉,端到阳台,等小熊吃。狗吃得专注,连尾巴都忘了摇。周紫妤坐在一边刷手机,听见碗里规律的碰撞声,忽然觉得这声音比她常听的音乐安稳。 遛完狗回来,她拿毛巾擦干它的爪垫,动作熟练但没有多余的亲昵。小熊乖乖伸着腿,眼睛亮晶晶的,小狗眼里充满爱意,她摸摸狗头说:“小熊明明很棒。” 夜里,她窝在沙发看书,小熊自己拖着小毯子到她脚边趴下。周紫妤瞥了它一眼,没赶,也没理。过了十几分钟,她合上书,顺手把毯子摊平,让它更好蜷着。 小熊轻轻哼了一声,像回应,又像只是呼吸。 当天晚上,小熊终于还是露出了分离焦虑的本性。 周紫妤在客厅收拾东西,听见卧室里传来“咯蹦咯蹦”的声音,起初以为是它在啃玩具,没理会。等过了五分钟,她走过去一看,地上散落着她的充电线,已经被咬成了两截,塑胶皮翘起来,铜线外露。 小熊蹲在床边,尾巴夹着,耳朵往后贴着,一脸“做错事”的表情。 周紫妤盯着那截报废的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宠溺,拍拍狗脑袋,“这个不能咬,有危险知道吗?” 小熊低低“呜”了一声,往她脚边蹭。 周紫妤弯下腰,本来想拍它一下以示惩罚,手抬起来却只是顺着它的脖子摸了两下 “算了,第一次,就不跟你计较。”她叹口气,把那截线捡起来丢垃圾桶,转身去找备用的充电器。 小熊跟在后面,又开始得瑟。 她回头看了它一眼,慢吞吞地说:“下次再咬,零食扣掉。” 说归说,声音里没半分威胁,反而像是在哄小孩。 傅西凌到林芝的第一晚,天已经全黑,空气里是干冷的松木味。他朋友丹增在镇里开了一家叫“在路上”的民宿,木头搭的屋子,院子里还有风马旗随风猎猎。傅西凌一落地就被拎去吃糌粑和牦牛汤,接着又被塞了一壶青稞酒。 丹增是他多年前在一次摄影展上认识的,本地人,脸上总是笑着,一句句地招呼他吃喝,语速比高原风还快:“你来就别想闲着,明天早上带你去看南迦巴瓦,下午去骑马,晚上看星星。” 傅西凌笑着点头,心中淡淡期待。等他收拾完一切安静下来,打了个视频电话给周紫妤,开口就是“家长式”的查岗: “小熊今天怎么样?” 周紫妤坐在沙发上,腿上趴着小熊,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向手机屏幕,语气平平:“很乖。” 想了想,还是把小熊啃充电线的事情说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进塑料。” “没关系,他只是啃,不会吃的。”想了想,他又说:“你要不把这些东西锁起来吧。” “嗯,”她顺手摸了摸小熊,补了一句,“我知道了。” 晚上洗完澡,他在木屋的床上翻来覆去,手机里滑到周紫妤刚发来的照片——小熊在她腿上打哈欠。照片没什么特别,他却盯着看了很久,最后默默关掉屏幕,把手机扣在胸口发了会儿呆。 周紫妤其实比他还宠小熊,她让小熊趴她腿上,起码他没趴在她腿上过,他想了想这个画面,有点肉麻恶心。她主动让小熊住到她家去,但这几个月他们一起,周紫妤从来没有邀请过他去她家。她选择进入他的生活,却没有给他权利进入她的生活。 想到这里,难免生出了种人不如狗的醋感。 第二天一早,他被丹增从被窝里扯出来,天还没亮,就上了一辆吱吱作响的越野车。去南迦巴瓦的路颠得厉害,丹增一路跟他聊旅游季的生意,傅西凌心不在焉,脑子里只有一句:她应该还没起床吧,希望小熊别又乱咬东西。 山口的风大得像刀子。丹增给他递了一杯热奶茶,他边喝边拍照,远处雪峰被晨光染成淡粉色。那种干净的寂静让人觉得世界很远,周紫妤也很远。他忍不住想,如果她在这里,大概一句话都不会说,只会站着看,但她安静的样子就已经很美了。 下午去骑马。马是半驯养的高原马,灰白色,脾气不大但爱打响鼻。傅西凌上马的时候,丹增笑他腿长却坐得生硬:“你还是城市人,马一抖你就紧张。” 傅西凌没反驳,只笑着调侃:“所以要来你这里多练练啊。” 晚上看星空。民宿后面就是一片空旷的草地,头顶全是碎钻一样的星星,银河像一条静止的河。他躺在地上,冷得手指发麻,还是拍了几张照片,打算传给周紫妤。编辑讯息时停了半天,最后只发了一张照片,什么都没说。 丹增看他盯着手机发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你在想谁?” 傅西凌熄灭屏幕,说:“我家狗。” 然后拉着他开始给丹增讲小熊在小区玩耍时打败了一条无毒蛇勇救小孩的故事。 周紫妤刷到傅西凌传来的照片时,正窝在沙发上看书。小熊睡在她脚边,四肢摊开,肚皮一鼓一鼓的。 那张照片拍得很漂亮,天空像被撕开的深蓝绒布,银河亮得夸张,远处山影一层一层,像纸剪的。傅西凌没附任何字。 她盯着看了半分钟,指尖无意识地放大又缩小,把画面移到最亮的一段银河上,最后不小心存了两遍。 小熊翻了个身,哼了一声。周紫妤低头摸了摸它耳朵,“可惜你不能去。” 狗没醒,她也没回讯息,只把手机扣在沙发上。 她想起大学的时候和徐珠玩过一款叫“旅行青蛙”的游戏,小青蛙会从远方寄来不同风景的明信片,这个游戏她比徐珠玩得还久。她现在觉得,傅西凌像是自己的旅行青蛙。 林芝的清晨比夜里更冷,木屋的窗缝透进一股雪味。傅西凌醒来之前,梦还残留在脑子里—— 他梦见自己站在雪山脚下,风里一片死寂。周紫妤穿着他从没见过的长外套,手插口袋,侧头看他,眼神冷冷淡淡,像她平常那样。小熊在雪地里跑圈,鼻尖都是霜。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他身边,随手把一条围巾搭到他脖子上。那一瞬间,他觉得风停了。 醒来时,屋子里安静得连火炉的霹啪声都听得清楚。他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伸手去摸手机,习惯性地想问周紫妤一句:“小熊吃饭了吗?” 然后看到时间才五点多,手指停在键盘上,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最后什么都没发。 他躺了一会儿,在黑暗中盯着木质天花板,直到朋友在门口敲门叫他去骑马,才慢吞吞起身。早餐是酥油茶和糌粑,他喝得少,还被朋友笑说:“你城里人肠胃太娇贵。” 但白天的行程很快把那股闷意驱散。朋友带他去牧场,草原一眼望不到边,远处雪峰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第一次真正自己骑马,马速慢下来时,他用手机拍了几段短视频,传给周紫妤——可传到一半,讯号就断了。 到第三天时,周紫妤已经很习惯屋里多一只狗的声音。 早上起来,不再是空荡荡的地板声,而是小熊拖着爪子“哒哒”跟在她后头的节奏,非常可爱。她也会蹲下来打招呼,然后习惯性地侧身,让出一条路给它先去阳台。 洗完脸走进厨房时,小熊正蹲在门口看她。她随口说了句:“等会儿,我先泡咖啡。”声音平淡,像在对空气说话,但狗居然听懂似的,转头去窝在餐桌下,没再催。 等她把咖啡端到桌上时,又补了句:“饿了是不是?马上。” 夜里她依旧在沙发看书,小熊蜷在脚边打呼嚕。手机响了一下,是傅西凌从拉萨传来的几张照片:一片云海、雪山、还有旅店里掛着的藏毯。 周紫妤没回,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几秒,然后低头拍了张小熊熟睡的样子发过去,简单两个字:“小熊睡着了。” 晚上遛狗的时侯,手里的手机震动,她下意识以为是傅西凌的讯息,结果只是银行推送。那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不太会主动想他,只有被触动时才短暂地想起。 更多时候,她忙着照顾小熊。夜里她坐在地板上擦狗爪,狗舒服地歪过去,把脑袋压在她膝盖上。那种温度,让她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但是很充实。 收到消息,傅西凌给她打电话,“我后天回来。” 周紫妤有些惊讶:“不是去一周吗?” 傅西凌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传来,“想你了。” 周紫妤不能分辨他是玩笑还是真话,看了眼在啃磨牙棒的小熊,无奈地摇头,“你明明是想狗了。” 傅西凌只是笑笑,并不反驳她。 14That'sSexier(H舔逼肏穴) 航班落地时天色刚暗,出关口的人流混杂,傅西凌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出,第一眼就看到停在路边的车,以及副驾驶上那只明显激动得发颤的狗。 小熊一眼认出他,先是在车窗里不安地转圈,下一秒车门一开,它就像脱弦的箭冲了出来,扑上去直接把他压倒在行李箱上。那力道毫无保留,傅西凌即使有防备,也还是整个人被六十多斤的大狗撞得往后一仰,差点摔坐在地上。 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舔脸——舔额头,舔鼻子,舔嘴角,还夹杂着不成调的哼声和急促的喘气,像是生怕再晚一步,他又要拖着行李箱飞走了。 傅西凌被舔得满脸口水,也不恼,反而伸手抱住它,任它胡闹,嘴里低声笑哄着:“我回来了,好了,别舔了,真的,快窒息了……” 周紫妤站在车边,看着他和狗滚作一团,没上前,只是靠着车门双臂环胸,远远地看了一会儿。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搞不清楚这俩到底是谁养谁,谁比较离不开谁。小熊的那股死心眼劲儿,看起来比人还深情。 等傅西凌好不容易从狗的热情中挣脱出来,坐进副驾驶一边擦脸,小熊立即跳到他腿上蹲好,一副重新占有主人的得意模样。他笑了笑,一边揉着狗的耳朵一边对她说:“你开吧,我得先哄哄它。” 周紫妤发动引擎,吐槽他:“到底是你哄狗还是狗要哄你。” 傅西凌手上揉着狗头,笑着看她:“我不先哄它,晚上它挠门,我们怎么办?” 周紫妤立刻没话说了。 车内小熊满足地趴在傅西凌腿上眯着,周紫妤一手握着方向盘,余光却时不时从后视镜瞥他。 第三次看时,还是没忍住,开口说了句:“黑了点。” 非常精准的观察。 傅西凌懒洋洋地倚着座椅,头发稍长,肤色晒得更深,鼻梁上还留着些淡淡的脱皮痕迹。他转头看她一眼,半玩笑地说:“没注意防晒,你别嫌弃啊,几个月就白回来了。” 周紫妤淡淡回:“更辣了。” 说完自己都愣了愣,竟然像傅西凌一样调情的话随口就说出来了。 但其实她没想太多,只是张口便来,语气不过轻描淡写,却偏偏让那句话落在车内安静的空气里,有点勾人。等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窗外,有些尴尬。 傅西凌反倒安静了两秒,转过头来盯着她侧脸,像是要确认她刚刚到底是无心还是真心。他面色有些红,低声笑了出来:“我会害羞的,你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他身体扭了扭,似乎坐得不太安稳,换了个姿势,声音也低了点,又说:“还在车上呢,别说了。” 周紫妤瞄了眼后座的狗:“你脑子能不能放干净点?” “谁不干净啊,”他回得毫不示弱,“你这样说……咳咳……”他朝她抛媚眼,假装被窗户灌进来的风呛到了,“回家再说。” 车窗外的晚霞余光铺在他侧脸,皮肤颜色更深显得轮廓更深邃些,眼尾笑意还没收干净。 而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不再搭话。 洗完澡后的屋子带着一点潮气,晚风从窗户缝里渗进来,冷冽沁凉。 周紫妤从浴室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准备收拾桌上的东西。刚扭头,头上的小发夹啪嗒一声滚进了桌子底下。她伸手弯腰,又嫌麻烦,抬头看向躺在一边咬磨牙棒的小熊。 “bear,帮妈咪捡发夹!” 原本正懒洋洋趴着的狗耳朵一动,起身朝桌底探头而去,爪子在地板上哒哒地响。 傅西凌刚从厨房倒完水出来,听见那声“妈咪”,整个人僵了两秒。 “你什么时候成它妈了?”他瞪着她有些不满,像是听见什么惊天大事。 “昨天刚认的干妈啊。”周紫妤挑挑眉,语气漫不经心,还有几分得意。 傅西凌眉毛一跳:“它同意了你就当它妈?” “废话。” 语气理直气壮得令人无从反驳。 傅西凌低头看着小熊正叼着发夹蹦蹦跳跳地回来,把它轻轻放进她掌心里。 他还是有些不满,“那我还没同意呢。” 周紫妤接过来,摇了摇手里那枚深色的发夹,嘴角不自觉勾起来,冲他一笑:“不用你同意。” 傅西凌怔了一下,眼神像是被她这么一笑晃了神。 他走近两步,慢慢说:“这是你第一次这样笑。” 周紫妤微微一顿,抓紧了手心的发夹,笑意慢慢收敛,语气淡得像什么都没发生:“是吗?” “其实你可以多笑笑的。”傅西凌语气温柔了下来,“你笑起来很漂亮。” 她没接话,只是转过身去夹起头发。傅西凌站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镜子里的她动作自然,却有那么一瞬间耳根悄悄泛了红。 “我又不像你。”她淡淡开口。 她的语气听上去依旧冷淡,但傅西凌听进去了,被扫了兴觉得郁闷:“你就这么嫌弃我?” “是啊。” 他没说话了,转身去给小熊弄晚餐,然后又开始备菜。动作没变,但力道比平时大了一点,切菜声清脆回荡在厨房。 吃饭的时候,他还有些闷闷的,不说话,也不看她,小熊在一边吃得香,没心没肺地发出咀嚼声。 周紫妤夹了口菜,觉得他这低落样子跟狗一模一样,完全藏不住表情,淡淡说:“傅西凌,我不像你,会把害羞挂在嘴上。” 傅西凌正舀汤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她,像是没立刻反应过来。 她没再解释,只低头喝汤。 但傅西凌突然笑了,眼里那些闷气像被一阵风吹散了似的。他放下汤勺,感觉自己像颗气球一样轻飘飘飞了起来。 ——她竟然会害羞? 他低头喂了小熊一口饭,还是有点没缓过来,心口某个地方突然被戳了一下,软了、热了,连小熊的吃饭姿势都更顺眼了。 回了房间,温热的身躯从贴上周紫妤的后背,傅西凌从背后抱住她,一只手探进周紫妤的衣摆,修长的手指在她腰腹慢慢游走抚摸,然后一点点往上,抓住她没穿内衣的胸乳。 他把另一只手也伸进去,双手揉捏着滑腻细嫩的乳肉,感受着乳尖在自己手下变硬,“几天没见,想我没有?” 周紫妤把手覆上他的手,说:“很想。” 傅西凌一愣,手上动作都停了,完全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 他没看见,周紫妤露了点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嘴上却淡淡地说:“说了你又不信。” 傅西凌在她乳尖上用力一捏,周紫妤吃痛“嘶”了一声,“那也得你说的是真话。” 周紫妤转过身,手掌钻进他衣服里,指尖慢慢抚过他腹上肌肉,带过触电般的感觉。傅西凌早有体会,她非常会挑逗人。 所以他干脆把她抱起来扔在床上,扒了她的裤子,手往腿心探去,摸到一手滑腻,笑着调侃,“每次都湿这么快,骚死了。” 傅西凌指尖按压着阴蒂,变换着方向揉搓刺激,周紫妤发出轻慢的哼声,他却在她要爽的时候抽了手,俯下身吻上她的大腿内侧,大腿一阵颤抖。 周紫妤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揪住他的头发,“你干嘛。” 做了这么多次,傅西凌都知道她心里的排序了,爽是第一位,痛排第二位,舒服才排第三位,于是他拉过她的手亲了亲,“我给你舔舔,你要是接受不了,就……闭上眼睛。”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然后周紫妤妥协了,慢慢躺下,眼睛瞪着天花板,“你快点。” 傅西凌俯下身凑近看她的穴,她天生少毛,只有稀疏几根,两片花唇饱满细腻,比起白皙的腿肉显得更加粉红,十分色情。 敏感的花穴在这样的视线下忍不住期待吐出淫水,傅西凌凑近,舌尖舔上她的穴口,周紫妤抖了一下,舌头是比手指和鸡巴更加柔软也更加灵活的东西,这样的触感很奇怪,却……并不难受。 周紫妤控制不住,双腿夹住他的头,傅西凌的舌尖顺着穴缝上下舔弄,把整个小穴弄得湿漉漉的,舌尖舔过的地方都是淫水。 酥麻的快感从下身传到脊椎再直达天灵,穴里的嫩肉不断收缩发颤,挤出一波波淫水。 傅西凌玩儿够了阴唇,舌尖舔上阴蒂,周紫妤马上敏感地夹紧双腿,以至于夹得太紧,傅西凌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被挤压了。 他知道她双手有力,不知道她双腿也这么有力。 于是他换了牙尖轻轻咬上阴蒂,拍拍她的大腿想让她放松点,但是周紫妤被刺激得夹得更紧了,傅西凌用双手去掰她的大腿,她的大腿肌肉绷紧,他勉强掰开一点,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好像在跟她打架比力气。 他对着阴蒂不放,用上牙齿的时候轻轻咬着,用舌尖的时候则是重重舔弄,弄得那一小块嫩肉红肿挺立。他炽热的呼吸喷在腿心,周紫妤又是一阵震颤,连腰都软了。 周紫妤堪堪被他舔上高潮,抓着他的头发说:“可以了……” 傅西凌没听,又舔了几十下,下身传来粘腻的水声,周紫妤揪着他的头发用了点力气往外扯,“够了。我要你进来……” 傅西凌终于从她腿心抬起身体,在这样的时候,发号施令也像是撒娇,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你每次都比我急。” 傅西凌脱了衣服,换上又硬又热的鸡巴顶在穴口,穴肉迫不及待收缩着迎接,他把她抱起来亲,挺立的欲望一点点强势挤开穴肉。 他慢慢抽插着,一下下亲吻她的唇,周紫妤舒服地发出细微轻哼,眼睛已经闭上了。 傅西凌拍了拍她的屁股,说:“以后少练点腿,够大力了。” 周紫妤喘着气回答:“没练,天生的。” 其实只能算一半天生的,毕竟她初中的时候就会夹腿自慰了。 傅西凌加快了速度,笑着说:“宝宝好厉害。” 周紫妤被顶弄得一颤一颤的,穴肉不断收缩着裹紧鸡巴,花穴一次次被撑开又合上,身体、心里都充满着饱胀感。 “别这样叫我,我又不是小熊……” “为什么不能?我有两个宝宝。”他的唇换了地方,在她的耳垂咬来咬去,继续追问:“是因为你会害羞吗?” 周紫妤心里又一次后悔傍晚那句话真是多说的,此人太会得寸进尺。 “你去死……” 傅西凌突然把鸡巴全部抽出,然后用力顶入,整根鸡巴没入与小穴严丝合缝紧紧贴在一处,“别这样说宝宝,我很爱你。” “啊……” 周紫妤腰部肌肉一紧,身下泄出大股淫水。 傅西凌继续大力抽插着,周紫妤被弄得太爽,闭着眼睛紧紧抱住他。 两人交颈相拥,傅西凌无比自然地说:“宝宝,我爱你。” 像是心里的话,也是嘴边能随口而出的话。 说者无心,听者也无心。床上的情话,也是张嘴就来的鬼话。 周紫妤咬着唇,感受着体内硬挺的鸡巴一下下的顶弄,快感阵阵袭来,忍不住想,傅西凌底线又降低了。 傅西凌咬了一下她的肩,说:“你要是想当小熊亲妈也可以。” 周紫妤:“你先生出一条狗给我看看。” 然后她也不甘示弱,咬上他的肩膀。 15SheKnows 徐珠的公寓采光很好,春日阳光和煦,这是周紫妤和她一起找的房子,温暖的阳光照在米色沙发上,柔软得让人想陷进去。徐珠今天穿了件淡粉色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宋知雨去外地参加艺术展了,所以这个周六只有她们两个人。 这是半个多月来她第一次答应徐珠的聚会邀请。自从徐珠公布订婚计划后,她一直找各种理由避开与徐珠独处。 两人早上刚去逛街回来,收拾完新衣服正窝在沙发看一部老电影。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屏幕亮起。两人的目光自然而然被吸引,周紫妤还没来得及反应,徐珠已经无意间瞥见了那条消息: 「傅西凌:今晚过来吗?」 看起来更像是男人的名字,暧昧的夜晚邀约短信,能这样发说明不是第一次,徐珠的脑子动得很快:“他是谁?” 看见短信的时候周紫妤的表情就变得警惕严肃,徐珠觉得自己似乎不该问,但以两人交情又不能不问,现在更不能装作没看到。于是她靠近周紫妤,揽着她的手臂,放低语气温柔地说:“宝宝,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 周紫妤的背脊僵直。她们本该毫无隔阂,她们本该对彼此了如指掌,徐珠问得本来就是自然而然。但她跟她从开始的时候就不是这样的,周紫妤对她有所隐瞒,她有时候会戴假面具。 她讨厌她们之间存在谎言,所以她不能不说谎。 过去几个月,她和傅西凌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关系——每周两三次在他公寓过夜。这种关系没有定义,也不需要定义,至少在她看来如此。 “不是正式关系。”周紫妤听见自己说,有种想干呕的感觉,“只是床伴。”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太直接,太赤裸,完全不符合她平时刻意维持的形象。但某种扭曲的冲动驱使她继续说下去:“我们……各取所需。” 徐珠的表情凝固了一秒,然后恢复如常。她伸手握住周紫妤的手:“紫妤,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祝福你。” “你……”,她嘴里干涩,“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吗?” 她静默了一会儿,认真地说:“紫妤,只要你开心、安全就好。” 周紫妤的手指在徐珠掌心微微颤抖。这不是她预期的反应——她隐约期待徐珠会表现出哪怕一丝不悦或嫉妒,但徐珠眼中只有纯粹的关心。这种毫无保留的祝福像针一样刺进她的心脏。 多么讽刺,她也说过徐珠说过祝福的话。 “我去下洗手间。”她说完,几乎是逃进了浴室。 镜中的女人面色苍白,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青色。周紫妤打开水龙头,冷水冲刷过手腕,却无法平息胸腔里翻腾的混乱。徐珠知道了。知道了她和傅西凌那种不伦不类的关系。知道了她周紫妤也会沉溺于肉体关系。知道了她并非永远完美自持。 最可怕的是,徐珠毫不在意。 周紫妤关上水,盯着镜中的自己。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或许一直希望徐珠会嫉妒,会反对,会表现出哪怕一丝占有欲——这样至少证明她们之间的羁绊是特殊的。 她以为她也是她的唯一,她希望徐珠对自己有独占欲。 但徐珠的祝福彻底粉碎了这个幻想。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傅西凌又发来一条消息: 「几点过来?」 周紫妤盯着那条消息,一种强烈的自我厌恶感涌上心头。她快速回复: 「不必等了。我们到此为止。」 发送后,她立刻将傅西凌的号码拉黑。这个决定来得突然却坚决,仿佛只有切断与傅西凌的联系,才能挽回她自己已经崩塌的形象。 “小鱼?”徐珠轻轻敲门,“你还好吗?” 周紫妤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没事。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 徐珠担忧地皱眉:“很紧要吗?要不要吃完饭再走?” 周紫妤不擅长说谎,她明白这是借口。徐珠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慌乱、口不择言的样子。 “下次吧。”周紫妤已经拿起包和外套,动作快得近乎慌乱。 徐珠送她到门口,突然拉住她的手抱住她:“小鱼,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对吧?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周紫妤浑身僵硬,喉咙发紧,伸手想回抱她,但竟然有些颤抖。她点点头,“我知道。” 然后挣脱徐珠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徐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她跟周紫妤似乎又回到了刚认识的那两年。周紫妤和她刚开始就关系很好,跟其他两个室友说话不多,大学室友评价说“紫妤很宠你呀”“她对你很偏心”,她的确是对自己很宠很偏心的。 周紫妤会答应她的所有要求,但是却经常拒绝自己的好意,徐珠会把所有事情都跟她说,但是周紫妤几乎不谈自己的事。如果不问,她什么都不会说。 有一段时间,周紫妤经常在吃完饭后在阳台打电话,她观察了几次,但都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不寻常。于是她直接开口问,才知道她父亲摔断了腿在住院。 大学的后两年她们之间关系亲密了很多,是因为周紫妤有时会对她敞开心扉,不像之前总隔着一层看不清的膜。她那时候才知道周紫妤和自己的父母关系没有很亲近,但她肯定是爱自己父母的, 不然怎么解释阳台的那些电话? 现在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对她好但是却很难接近的周紫妤。 徐珠皱眉,是因为自己和宋知雨的恋爱关系让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吗?还是因为那个叫“傅西凌”的男人? 周紫妤回了自己楼下,抬头精准找到自己房间的位置。 那间房子是被徐珠影子围绕的房子。 她跟徐珠互相陪伴的时间太长,长到她听到一些音乐会想到这些是徐珠爱听的,在街上、商店看到某些裙子会想到徐珠穿过类似的,坐在车后座的时候会想到搭车的时候徐珠曾靠在她肩上睡觉,徐珠喜欢和花合照,格桑、月季、薰衣草……她看到那些花也总会想到她。 太多的回忆,想避也避不开。 她转身离开,去酒店开了一间房间。 接下来的两周,周紫妤将自己完全投入工作。她早出晚归,刻意避开所有可能与傅西凌相遇的地方。 但傅西凌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消失。 第五天早上,周紫妤发现办公桌鼠标下压着一张便条: 「至少告诉我为什么。」 周紫妤将便条扔进垃圾桶,没有回复。第七天,她的邮箱收到一封来自陌生地址的邮件,只有一句话: 「成年人应该有能力当面结束一段关系。」 第十天,她不想回家,在公司待到深夜,离开的时候,傅西凌就站在一楼大厅门边,黑色风衣被夜风吹起,快步走来的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鹰。 十天已经是极限了,她这样不给出任何理由失联十天,十天是他给她冷静的极限了。 周紫妤不想见他,第一反应是转身离开,但电梯已经关闭。她抬起下巴,强迫自己走向大门。 “十天了。”傅西凌的声音低沉冷静,却蕴含着压抑的怒意,“你至少欠我一个解释。” 周紫妤绕过他,继续向前走:“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说得很清楚了。” 傅西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看着我。” 周紫妤抬头,第一次看清他这两周的变化——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下巴上冒出了胡茬,那双总是轻松、带笑的眼睛现在充满怒意。 “放开。”她冷声道。 “不。”傅西凌反而一把把她扯到自己面前,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的气息,他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理由呢?” 周紫妤的胸口剧烈起伏。她不该在这里,不该和他在公司门口拉扯。但某种积压已久的情绪突然决堤。 “她知道了。”她脱口而出,“她知道我们的事。” 傅西凌的表情从愤怒转为困惑,然后有些可笑地说:她让你跟我分开? “没有!”周紫妤的声音突然提高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和你是这种关系!” “哪种关系?”傅西凌冷笑着逼问,“两个成年人自愿发生的关系?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吗?” 周紫妤张口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不是因为她觉得丢脸,而是……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只知道当徐珠用那种包容的眼神看着她时,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暴露和脆弱。 “这不重要。”她最终说,挣脱傅西凌的手,“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傅西凌盯着她看了很久,眼中的怒火渐渐冷却成一种失望:“你知道吗,周紫妤,”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对待我的方式,跟你害怕她会对待你的方式一样。”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周紫妤的心脏。傅西凌看着她转身离开,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上了车。 接下来的日子,傅西凌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没有便条,没有邮件,没有偶遇。周紫妤告诉自己这是好事,她终于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轨道。 但开门回家的时候,灯亮起的时候,她会觉得这个房子太空荡了。没有小熊冲过来绕着她的腿转圈撒娇,没有傅西凌做好饭等她,也没有那些无聊的玩笑。 而徐珠——她早在两年前就搬出去了。